去相府休息便利,免得来回奔波。循齐答应她的要求,转而去看太傅:“太傅可要回家?”
颜执安看都不看她:“不回。”
循齐不满:“你再不回去,你的学生们会以为朕囚禁你。”
“是吗?谁说的,应殊亭聪慧,不会这么想,其他人跟随她,怎么会这么想,只有愚蠢的人才会这么想。”颜执安放下筷子,拿起湿帕子擦擦嘴,望向皇帝:“但臣要去国公府训诫晚辈,黄昏回来。”
说完,她还不忘用眼睛扫向皇帝的双手,夹了块米糕放在皇帝的碗里,“陛下,试试这个。”
小皇帝的手拿不住筷子,故而只喝粥,颜执安似是故意提醒她,才夹了块甜糕给她吃,引以为戒。
循齐冷哼一声,“卿不必回来了。”
“还是要回来的,我若不回来,院正还得来我跟前哭。”颜执安慢条斯理地回复一句,转头见原浮生低头闷着笑,她轻轻敲敲桌面:“山长,注意你的仪态。”
“知道了。”原浮生脸色憋得通红,忙起身与皇帝行礼,“陛下,臣明日来给您诊脉。”
说完,她匆匆离开,殿内的皇帝丢了勺,抬起下颚,不悦道:“朕可以随时撤了你的太傅虚衔,那是追封,如今你活得好好的,自然不作数。”
颜执安的目光落在她的下颚上,脖颈修长不说,那里的肌肤十分娇嫩,她无奈道:“陛下,臣就在这里,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闭嘴。”循齐再度动怒,拍案而起,怒视她波澜不惊的双眸:“朕从未想过让你死,是你觉得朕不可靠,一意孤行。欺君大罪,朕可以让你们颜家满门来付出代价。”
她的神色、她的语气都不像是要杀人,而是发泄心中的怨恨。
颜执安摆手,将秦逸等人屏退。她走近皇帝,凝视对方:“臣就在这里,陛下下旨,颜家绝对不会反抗。”
她身上的香气,如同一层温水,慢慢地将循齐包裹起来,心中的怒气也随之消散,她转身道:“出去。”
颜执安笑了,看着倔强的背影:“臣可能回来?”
“随卿。”
颜执安复又拿起筷子,夹起盘子里的米糕,走过去,绕至她的跟前,将米糕喂到她的嘴边:“臣给陛下赔罪。”
“赔什么罪?”
“假死之罪。”
“不吃。”循齐复又炸毛了。
颜执安将米糕往她嘴边递了递,“臣下回不打陛下了。”
循齐:“……”你要不要听听你在说什么。
她咬唇:“颜执安!”
“陛下喊九娘的时候情真意切,喊颜执安时好似有天大的怨恨。”颜执安无奈极了,还是酒醉后乖一些,哪怕挨打也会将手伸过来。
“吃了。”
循齐就是不吃,颜执安无奈,只能自己吃了,便道:“我下午便回来,陛下想吃什么,都可以。”
循齐蹙眉,颜执安却说:“陛下吃了臣几日膳食,好吃吗?”
这几日是她做的?循齐不可置信,她扬唇浅笑,出宫去了。
殿内空荡荡,她扶着食案坐下来,也不用筷子,自己用手拿了块米糕,随意放入嘴里,有些微甜。
吃过两块,宫人道院正来了,背后偷偷告状的罪魁祸首来了。
循齐冷笑一声,道:“令他进来。”
秦逸也来了,扶着皇帝回榻,此时,颜执安正出宫,在宫门口遇到华阳长公主。
颜执安下车行礼,裙摆逶迤,华阳瞪大了眼睛,“你真的没死?”
“让公主见笑了。”颜执安不苟言笑,弯腰行礼。
颜执安可比小皇帝性子好,华阳轻叹一口气,道:“我是听闻外面的消息,特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