颜执安淡笑,丝毫不介意她的话,“你睡着后上了一遍,再上一遍,好得快。”
这人脑子多半坏了。循齐不听她的,将双手背在身后,十分警惕。颜执安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你想让谁给你上药?秦逸还不知你挨打了,难道你要让秦逸知道吗?”
秦逸知晓,更丢人了。
“你走开,还有山长。”循齐挑眉,抬起头,直视颜执安眼中的玩味,好像哪里不对劲?
她这眼神是什么意思?
循齐狐疑,颜执安悠悠一笑,扯过她的手,道:“别闹,原浮生还能给你喂饭不成?”
循齐:“……”
“不用你喂,我自己长手了。”
“嗯,长手了,所以喝酒,长腿也会满地跑。”颜执安按住她的手,拨开伤罐子,抹了些药膏,轻轻地涂在掌心中。
她的动作再温柔再亲昵,也无法让循齐感动,她就是一罪魁祸首。
循齐深吸一口气,压住心中的郁气,忍着掌心传来的刺痛感。
上过药,颜执安抬手,摸摸她的额头,她又气又恼,偏头不让她摸。
颜执安含笑,光影下,身形颀长,发色如黑,肤如凝脂。皇帝不让摸,她偏要去摸,直摸得皇帝瞪着她。
见好就收。
“我让人做了些粥,陛下酒醉醒来胃口不好,喝些粥暖暖胃。”
“朕要见内侍长。”循齐不理会她的言辞。
颜执安不走,立在跟前:“去找内侍长告状?”
循齐一噎,她怎么知道的。循齐眯了眯眼,“朕让内侍长送卿回府。”
“午后那么大的动静,你以为内侍长不知道?”颜执安俯身坐下,友好相视,“内侍长就在殿外,我做什么,他不知道?小皇帝,你可知你引起民愤了,旁人不敢劝,都巴不得我来管你。”
确实,颜执安回来后,内侍长便不怎么劝说皇帝,旁人不知她二人之间的关系,内侍长看得一清二楚。颜执安宁可自己死,也不会让皇帝伤一根发丝。
是以,内侍长知晓,但不管。
循齐吃瘪,复又躺下,小心地翻身,不和她吵。
吵也吵不过。
她的软化,颜执安也看在眼中,无奈一笑,说道:“我让人去端粥,陛下不想臣喂,那便自己吃。”
循齐翻身,自己生闷气。
待端了晚膳过来,循齐当真自己去吃,拿着勺子,一口一口吃下去。
一碗粥吃得很快,吃过后,宫娥收走碗筷。
秦逸匆匆回来,她送杜孟回府,才刚回来。不想,她一进殿,就发现皇帝幽幽盯着她,好似自己做了错事。
她略有些紧张,忙叩首请罪,一旁的颜执安扫视她:“你也累了,回去歇着。”
皇帝一声不吭,秦逸不敢奉太傅的吩咐,她是上司是皇帝,不是太傅。
见她不动,皇帝冷哼一声,道:“滚出去。”
皇帝心情不好,秦逸不知何故,但还是不触碰她的霉头,迅速退出大殿。
颜执安将自己批阅过的奏疏,摆在她的面前,“陛下过目,明日分发下去。”
这是要事。循齐不与她计较,自己翻阅奏疏,论处理朝政,颜执安更在行,她看了几本,就丢给颜执安,“不用看的,你看着办,我想出去走走。”
难得有人来接管,她也不用盯着,让自己喘口气。
闻言,颜执安唤来宫娥,自己扶着她起来,穿鞋,并嘱咐一句:“陛下且安分些。”
简单的一句话乍听温和,细细去分辨,分明就是赤裸裸的威胁,皇帝睨她一眼,道:“卿自重。”
颜执安淡笑,朝皇帝行礼,“臣送陛下。”
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