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当做自己的晚辈来看待,平日里精心照料,不敢疏忽。
两人闲言一句,朝臣从殿内退出来,走来与二人行礼,“太傅、内侍长。”
日落西山,皇帝的寝殿才算安静下来。
朝臣散后,院正背着药箱过来,乍见皇帝又下榻,眼前一黑,转头与内侍长道:“内侍长,我不是与你说了吗?”
“我有什么办法,诸位大人才走,皆是要事。”内侍长压低声音,“陛下的性子,我如何劝。”
两人对视一眼,皆是无奈。院正忍气哼声,气呼呼入殿了,摆着一张脸。
他的脸色不好看,皇帝的脸色也难看,两人对视一眼,院正败下阵来,但还是劝说一句:“陛下年岁轻,这么严重的伤,您还喝酒,还下地行走,当真是让人愁苦。”
皇帝被他吹胡子瞪眼的模样逗笑了,面上依旧答应得很快,“朕知道了。”
“光是知道不够用,还要听。”院正痛心极了,“您若不好好修养,日后天气阴凉,骨头都会疼。”
“朕?*? 记住了。”循齐叹气,真是唠叨,她忙说道:“朕一定听你的。”
院正是不信她一句鬼话,每天都答应的好好的,最后呢,依旧当做耳旁风。
皇帝保证要听,院正好歹散了气,净手给皇帝换药。
临走时,他见到太傅,少不得又告状。太傅颔首,与他保证:“我必盯着陛下,院正放心。”
院正走了。颜执安看向殿内,抬脚进殿。
她又来了。循齐坐在榻上发呆,见人来了,并没有冷言嘲讽,而是低头吩咐人去拿奏疏,恍若没有看到眼前的人。
颜执安来与否,她都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