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在外面,赶我出去,她们会怎么想?”
循齐说不出话,睁大了眼睛,眸色澄澈,水润润的,下一息,便咬她的手背,吓得她收回手。
“属狗的吗?”颜执安又羞又疼,循齐却冷冷地笑了,“你敢犯上。”
颜执安噗嗤笑了,笑得循齐脸色发烫,像是被人狠狠羞辱过一番,恨不得将眼前的人赶出去。
“躺下。”颜执安呵斥一句,扶着皇帝躺下,不忘提醒一句:“你若再闹,她们都进来,看你闹脾气吗?陛下威仪何在?”
她絮絮一番,循齐还想讥讽一句,颜执安说:“还想捂着嘴巴吗?”
“你……”循齐瞪了一眼,颜执安莞尔,拧干帕子,擦擦她的脸颊、脖颈,再往下的时候,皇帝捂紧襟口,“别过分。”
颜执安笑得说不出话来,循齐冷哼一声,翻身就要走,她又将人按住,“没擦好,回来。”
“颜执安,朕也想打你。”循齐气呼呼。
颜执安却一副随君处置的模样,轻轻地给皇帝擦拭手臂。数年不见,她消瘦许多,疼痛折磨,食不下咽。
她哀叹一声,将心疼掩下,道:“明日想吃什么,我给你做。可好?”
“是你疯了,还是朕疯了?”循齐又是一句讥讽,“卿不必这么讨好朕。”你做的饭能吃吗?绣个香囊都磨磨唧唧的。
颜执安睨她一眼,卷起她的裤脚,右腿依旧是肿的,与左腿相比,看上去,十分怕人。
看着伤腿,颜执安顿了顿,循齐不知她做什么,试图动了动腿,颜执安回身,道:“陛下忍一忍。”
她拧了帕子,轻轻敷在脚踝上,热意氤氲,循齐呆了呆,望着她的背影,一时无言,无意再用言语刺激她。
小皇帝安静下来,殿内静悄悄的,颜执安觉得怪异,回头去看,人已闭上眼睛,许是累了。
她没有多想,擦拭过后,唤来宫娥,将热水端下去,自己坐在榻前,静静地看着她。
一人醒着,一人装睡,谁都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