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要杀我。”
“嗯?”颜执安疑惑,看向皇帝,奈何皇帝并不看她,一时间,她十分窘迫。
内侍过来,就要拖走季秦,季秦伸手抱住老师的胳膊,“老师,您欠我一份情,您给我求求情,我不想死啊。”
颜执安被吵得头疼,见季秦实在是可怜,本想开口求情,秦逸悄悄解释:“太傅,陛下没有想杀鸿胪寺卿,罚她三十杖,若不罚,难以服众。”
“我知道了。”颜执安颔首,费力地将季秦的双手从自己胳膊上拉开,道:“听陛下的。”
“老师,你什么时候成了妻奴。”季秦痛心疾首地看着老师,怎么都不肯撒手,“老师,是我告诉你的,我不要功劳了,你帮我免了三十杖,好不好?”
到底是自己的学生,颜执安不免心软,看向秦逸,“给我一盏茶的时间,先别动手。”
秦逸颔首,上前行礼,提醒鸿胪寺卿:“您随下官来,还有,您将太傅衣裳弄皱了。”
“咦,你这身衣裳真好看。”季秦这才发现老师身上的夏裳是京城今年时兴的款式,她才回来,怎么会穿这等衣裳?
颜执安低头,拂开她的手,提醒她:“再多嘴一句,让陛下罚你五十杖。”
季秦灰溜溜地走了,不忘埋怨老师一句:“妻奴。”
颜执安:“……”
“秦逸,不用等了,直接打。”
季秦原地跳了起来,还想挣扎一番,被秦逸拉了出去。
人散尽后,颜执安走至榻前,本想观察皇帝的脸色,昨夜好端端吐血,着实吓人。她欲开口,皇帝将床榻里侧的案卷拿出来,递给她:“杜孟的事情。”
杜孟是颜执安的学生。颜执安狐疑地看了小皇帝一眼,低头看案卷。
片刻的功夫,她掌握事情脉络,见皇帝冷着脸,她试探性开口:“陛下想饶?”
若是直接杀,压根不需要来问她,既然来问她,多半是动了饶恕的心思。
但皇帝开口饶恕,会引起群臣不满。她提议一句:“陛下不如开朝会,询问百官的意思。届时再做定夺。”
“朕想听你的实话。”循齐不想听她虚伪至极的话,想饶就饶,杀就杀,何必说那么多废话,
她十分不满,横眉冷对,看得颜执安忍不住笑了。皇帝暴怒:“笑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