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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浮生直接开口:“找到药方了吗?”
“没有,我去了左相府,进不去。”颜执安说道,今日清晨她就与应殊亭一道去了左相府。
曾经的家宅,如今被禁卫军围住,莫说是人了,就连一只苍蝇都飞不进去。
见两人说话,应殊亭退出去,走向皇帝。原浮生与颜执安的目光都落在她的身上,她走到皇帝身边,弯腰行礼,皇帝意兴阑珊,只点点头。
登基三年来,她越发有皇帝的气势了,不苟言笑,威仪万千。
颜执安静静地看着那抹身影,千言万语在这一刻化为了无奈、心疼。原浮生本想说一说皇帝的伤势,见状,只好暂时不说。
突然间,空中的纸鸢飘远了,秦逸惊呼一句,循齐呆呆地看着自己的手,只有丝线了。
她费劲地仰首,忽而起了一阵风,将纸鸢吹入高空,慢慢地,化为一个黑点,最后,连黑点都没有了。
循齐喜欢发呆,仰首看了会儿,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纸鸢飞走了。她将丝线递给秦逸,反过来安慰人家:“它想飞就飞,一俗物罢了。”
许是仰头太久,脑子有些晕,她揉了揉额头,这时,眼前多了一人。
颜执安上前,秦逸惊讶地看着她,她是左相去后才伺候的皇帝,以前在内廷,是以,她不认识颜执安。
但眼前的人,无论是相貌,还是气势,都不是俗人。她欲开口,对方朝皇帝跪下:“见过陛下。”
循齐在发呆,第一眼只当自己出现幻觉,眼睫轻轻颤抖,第二眼,人还在,她的幻觉渐深。
当听到她的声音后,循齐还是不敢确认,吞了吞口水,扶着秦逸的手站起来。
右脚落地,踩在草地上,立即传来锥心的疼,是疼,不是幻觉。
她怔怔地看着对方:“你是谁?”
“臣、颜执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