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浮生听不到她的话,反是婢女,噗嗤笑了出来,这一笑,让季秦的心也跟着软了。
人走远后,屏风后走出来一人,真是从宣州回来的颜执安。
都说事不过三,她已失败三回了,信心被磨去大半。
她走到桌旁坐下,望向天空,神色莫辨,原浮生不忍她难受,主动开口:“去京城?”
“她已长大,有自己的行事章程,她答应过我不立后,其余的事情,随她。”颜执安笑容温和,“三娘,她不是孩子了。懂得是非,辨明黑白,不需要我事事去管着。”
见状,原浮生不再劝。
颜执安坐了片刻,恐季秦再来,便起身要走,“我回母亲处,等她走了再说。”
清明冬至乃至忌日,皇帝都派人过来,即将要到忌日了,皇帝的人还会再来。
颜执安走出书屋,立于秋阳下,不禁自叹,你要到何时才能走出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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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秦回到京城,已是冬至。她钻了陛下的空子。陛下惩罚她,令她徒步前往金陵,没说回来的时候不能骑马不能坐车。她便美滋滋地乘船回而归。
回京后,便听到颜家四娘嫁与临安郡王为正妃。她吃惊之余,前往师姐处询问。
应殊亭眉开眼笑,道:“郡王妃七月初成亲,如今都有四月的身孕了,你我想错了,陛下不喜她。”
“她喜欢陛下吗?”季秦狐疑,这么逼迫人家成亲也不厚道。
应殊亭低头整理自己的书桌,顺口就回道:“她喜欢权,听闻她还有位青梅竹马的表哥,并非喜欢陛下。”
“我知道了。”季秦舒了口气,心中怀疑,道:“小皇帝何时这么好心竟然促成一桩姻缘。”
小皇帝能不发疯,她就千恩万谢了。
季秦心有余悸,拉着师姐:“你陪我去陛下跟前复命。如何?”
“我不去,我还有许多事情去做。”应殊亭拂开她的手,忙着呢,她道:“冬日里,边境来要钱,我正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