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旁人不敢劝,她就敢劝,且不知疲惫,不如在府上待着,此事解决后再放她出来。
颜执安的信并无作用。循齐明白,她的低头、她的服软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朝政,为了江山。
循齐看着炭火,心中越发沉了下去,颜执安当真可以那么绝情吗?
皇帝在宫内摆灵堂,百官祭拜,不仅如此,出殡那日,令百官戴孝,百官心中有气,但不敢说,上官一家还在刑部里呢。
浩浩荡荡地送去陵寝之内,又是冬日,寒风刺骨,吹得一干人等瑟瑟发抖。
循齐亲自将老师的棺木送入陵内,一侧摆着疯子的棺木,她走到疯子的棺木前,规规矩矩地跪了下来,磕了三个头。
她跪在棺木前,想起过往,想起自己幼时在地上打滚,疯子嫌弃地看着她:“自己打滚自己洗衣。”
她不肯,说:“我若掉下河怎么办?”
“正好,我不用养你的,自己养自己,养你的钱给我就添两身好衣裳,多好呀。”疯子靠着树干,姿态悠闲,岁月在她的面容上留下了疲劳的痕迹。
她气死了,又打了个滚,将自己弄得脏兮兮,愤恨地咬咬牙齿:“我是你生的,你不养我,谁养我。”
“小齐啊,如果你是我生的,我肯定不带你,丢给你爹去。”疯子越说越嫌弃,但还是走过来,牵着她的手,“自己烧水啊,我给你洗澡,自己洗衣服。”
“疯子啊,你为什么没有亲人。”
“咦,你是谁,你不是我女儿吗?”
“刚刚你还说,我不是你亲生的。”
“那也是我亲自养的,不算吗?”
“算,那你为何不让我喊你娘?”
“喊娘太老了,我才十八岁,正是年少。”
“哪里是年少,你眼角的皱纹,都像二十八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