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就没有人可以阻碍她了。
她努力压制自己的情绪,装作若无其事地走进大殿,目光梭巡,恰与太子对上。
太子也觉察到她的视线,俯身行礼,恪守礼数,循齐步近,神色冷淡,吓得太子变脸。
循齐冷哼一声,懒得理会太子。
太子狐疑不定,不知哪里得罪了她。
循齐走好自己的位置上,近距离看着龙椅,一旁的太子也顺着她的视线看过去,接触到龙椅后,骤然一惊。
“原来皇姐也喜欢。”
循齐说道:“我不喜欢。”但唯有这个位置才可以让自己达成所愿,既然如此,何不争一争。
“既不喜欢,为何要盯着呢。”太子问。
循齐被他问得不耐烦,“与你何干,不喜欢又如何,但我依旧会去争。”
一句话说得太子心口一凉,循齐继续说:“若没有先帝篡位,这个位置本该属于我。”
太子被这一言说得心底惶恐,“你放肆!”
“你们父子都敢篡位,还说我放肆?”循齐不管不顾道,“太子殿下,不要以为你是太子,就真以为自己是正统。”
“你……”太子被气得脸色发白。
恰好此时,陛下至,两人皆不再言语。
恰逢年底,诸事繁忙,朝会议至午时才散。
散朝后,右相拉住循齐,“药呢?”
“什么药?”循齐纳闷?*? 。
右相:“昙花一现。”
循齐睨她一眼,“没有。”疯了这是。她不得不提醒老师:“服药过后,你什么都不记得,何苦呢。”
“药给我便是,你的话怎么那么多。”右相责怪一句。
循齐立即哭穷:“我与左相崩了,没钱了。”
右相:“……”
“让你好奇,让你不知天高地厚。”她也是一气,道:“我上哪里给你弄钱。”
“你是右相啊,你没钱吗?”循齐不信她的措辞。
右相却说:“我不爱做生意,不与家里来往,只有俸禄罢了,养足一家已是不易,你瞧,我想给阿姐挪个风水宝地都没钱,那里有钱给你。”
“都是丞相,你和左相怎么相差那么远?”循齐疑惑,她觉得眼前的人是故意在哭穷。
右相摆手,“你看看颜家的家底,她不做丞相,还是颜家的家主,会去探山寻矿,我能干什么?百无一用是书生。”
循齐被说服了,“那怎么办?”
“谁让你和她闹的,自己几斤几两不知道吗?”右相想将她骂醒,“小色胚!”
循齐被骂得睁不开眼睛,嘀咕一句,问道:“我后悔了,药也不给你。”
“别、我过两日去拜见左相,给你探探风声,再不行,你去问陛下要钱,她有钱。”右相退而求其次,“药先给我。”
循齐不情不愿,她只得矮下身段继续说:“司马家掌户部多年,陛下肯定会满足你,对了,你要钱做什么?”
循齐:“养兵,给我的那些兵做冬衣,没钱了。”
“你不能给他们发了冬衣后再和左相闹吗?”右相不得不叹气,“做事之前应该瞻前顾后,休要一时意气。”
“我这是为过年做的冬衣。”循齐被说得低下头,摆摆手,转身回殿去了。
找陛下要钱。
循齐要钱,理直气壮,去年是相府给钱的,今年认祖归宗,也该陛下给了。
女帝半晌无言,道:“你和左相又吵架,对吗?”
“没有。”循齐不承认。
女帝不信,托腮看着小东西:“若在以往,凭你与颜执安的感情,岂会来寻我要钱。说罢,你与她,又因何事争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