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1 / 2)

任何大事在左相的性命之危前都显得不重要。

纪王浑身凉了, “行宫刺杀是太子所为?”

世子沉默。

随后纪王大喜, “我知此子非池中之物,竟有如此血性,当真是前途无限,好、好、实在是太好了。”

循齐敢来砸纪王府, 难不成还敢去东宫不成。

纪王扬天大笑,夸赞道:“此子有先帝血脉, 岂是酒囊饭袋,很好。”

他对太子陡然改观, 他本欲对司马神容动手, 不想,被太子占了先。他道:“我们当立即搭救太子, 不要让陛下小看我等皇室子弟, 李家还有人活着, 可不能让她司马神容逞威风。”

世子称诺, 皇室共同发力才是, 但靠纪王府, 效果甚微。

消息传到左相府,循齐愣了一瞬, 她有些迟钝:“为何要禁足太子呢?”

无情道:“罪名是御前失仪。”

“御前失仪分很多种的, 但大过年的禁足太子, 必然不是小事。”循齐心中隐隐生疑,但没有证据, 不好继续说。

她如往常一般走进主院,原山长与左相坐在廊下,周身镀满金光,她放眼看去,二人无言,却莫名有一种温馨感。

原浮生的爱隐于心底,却又在一举一动中透露出来。

这就是爱吗?

循齐疑惑,但对‘爱’似乎有了更多一层理解,有些人可以爱得轰轰烈烈,而有的人,爱意隐藏。

爱有千万种。

她微微一笑,阿元走来,她唤住她:“阿元。”

阿元止步,看向她:“少主有何吩咐?”

“没有吩咐,别打扰她们。”

阿元顺势看过去,左相‘目视’前方,不言不语,原山长静静品茶,时不时地看向左相,毫不遮掩眼中情意。

她似乎明白什么,道:“她们不可能的。”

“为何?”循齐疑惑。

阿元解释:“一位是德高望重的山中,育人无数,一位是位高权重的丞相,威仪四方,她们若在一起,名声前途都毁了,除非有谁甘愿放弃自己的一切,随一人隐匿。循齐,她们这样,爱情可有可无了。”

这世间,爱情可取,可于她们而言,还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

循齐却说:“若左相应允,我相信山长会放弃自己的一切,可左相不会答应的。”

山长深爱左相,可左相无情无欲。

阿元诧异,“她们不是两情相悦吗?”

循齐自信道:“不是。”

阿元神色微妙,原来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

“太阳下去了。”远处的原浮生轻唤一句。

循齐闻声上前,先同两人行礼,原浮生抬首,道:“你回来了。”

“我只去晌午,午时便回来。”循齐望向左相,微微一笑,“午后陪着她。”

原浮生颔首,看向阿元:“我们去你的药房。”

“好。”阿元行礼。

四人各自分开,循齐推着左相回府,过门槛时,将人抱起来,大步进去。

随后,她将人放在软榻上,盖好毯子,思索一番,她还是决意将在这件事告诉左相。

【陛下以御前失仪之罪将太子禁足在东宫。】

颜执安不动,眼睫轻颤,循齐将手炉轻轻地放在她的掌心中,她轻叹一声,道:“陛下的心思,越发难猜了。”

没有证据,便无法问罪。事已至此,陛下也会伤心。

要想废太子,必须有确切的证据。

她以为纪王会上钩,未曾想到,太子先按耐不住了。

她说:“循齐,不要乱,这是皇家的事情,你不要掺和,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