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的冷香,留昭跳起来将那些衣服拽下来用力踩了几脚,随即又意识到他弄得再乱,也不可能是崔月隐自己来收拾,他有些麻木地趴在沙发凳上,突然想到自己应该拿回手机,起码要打个电话给舅舅他们。
崔融在他考完最后一门考试的第二天中午赶回云京,他打了两个电话,却一直没有人接听。崔融并没有很放在心上,无论是不肯接他的电话,或者只是错过了,都不太意外。
他确定那份报告和相关的人都被处理得很干净,不会有后续的麻烦。
至于父亲那里,崔融想,他当然不会相信,但他未必会介意这个谎言,这么多年来,他始终将留昭放在崔家的版图之外,甚至在家庭生活中,他好像也乐于让他游离在外。
每年的节日或是男女主人的生日,他们都会收到很多礼物,一些定制的贺卡上会写着他们的四个人名字,十几岁时,有一次他看见留昭拿下花束中的一张贺卡,在崔月隐、沈弥、崔融和崔循之后,又用笔添上了自己名字。
但他们很亲密,父亲一直很喜欢他的陪伴,相比让他做崔家的孩子,或许他会更喜欢让他做自己的孩子这个主意。
留昭一直想要逃离,崔融知道,父亲当然也知道,他只是对让他心烦的事视而不见。
或许,我可以让他永远留下来,他会永远做这栋别墅的主人,就像他小时候期待的那样,从今以后,在所有的贺卡中,他的名字都会一直写在我名字旁边。
他一向是个非常信守承诺的孩子,崔融知道他会等他回来再回苗寨,他回到崔家的别墅时,随口问身边的女佣:“留昭在哪里?”
女佣迟疑了一下,没有回答。
崔融皱起眉,突然发现她很陌生,尽管这里的大部分人不需要名字,但他依然很熟悉他们的面孔,但这是一张陌生面孔。他从英国回来后,就在这栋别墅有着和父亲几乎同样的权限,从不会有人忽视、或躲闪他的问题。
“你是谁?”崔融问,女佣有点不知所措地说了一个陌生的名字,崔融挥了下手指示意她离开,他打电话给孙思:“你在哪儿?家里换了佣人?”
“我陪先生在本家这边,之前因为先生在家出了点意外,所以家里换了一批佣人,您如果不习惯我可以重新挑一些人。”
“父亲出了什么意外?”
“我不能说,您可以去问先生。”孙思说得很直白,崔融又问:“留昭在哪儿?”
孙思用同样的话回答了他,崔融神情阴沉,没再跟他废话,干脆地挂了电话,拨通另一个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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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蕴石回家养病,其他人也就纷纷将集团的办公处摆回了家里,崔月隐自然也没有异议,他作为朝隐回来前新接手的托孤之臣,自然也乐于配合这种一切都还尽在她的掌控中的假象。
他和昆安见完面回来,卧室里空无一人,崔月隐在房间和浴室找了一圈,推门进了衣帽间,穿着他睡衣的少年趴在沙发凳上睡着了,抱着一堆衣物在脑袋下当枕头。
他半跪下来叫醒他,留昭眨了眨眼,从沉睡中醒过来,他看了眼前的人一会儿,才慢慢清醒过来,崔月隐笑着扶住他,免得他滚下去,说:“饿了吗?中午来送餐的人说房间里没有找到你。”
崔月隐含笑注视着他的眼睛依旧让他浑身不自在,但这次他没有躲开,而是问:“你什么时候把手机还给我?”
“想要提条件,是不是应该先来讨好我?”
“你怎么不来讨好我?”
崔月隐思索片刻,突然笑起来:“你说得对……应该是我来讨你欢心。”
又来了,这种荒谬的错位感。
留昭刚刚建立起来的理智瞬间就要崩塌,他从沙发凳上爬起来,双腿垂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