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成为画家,而朝隐追随着父亲,想要成为一名小说家,他的梦想持续得比崔月隐要久很多,他写了十几年了推理小说,直到他最终厌倦时,崔蕴石张开双手欢迎他回到权势与金钱的世界。
她给了他十亿美金让他熟悉一下资本的游戏,崔月隐忘记了当时他是出于什么心态给他下套,按理说让朝隐成为下一代的崔家掌权人,对他只有好处。
他那时已经有了想要崔家的念头吗?
或许正是从朝隐入局的那一刻开始,他一直蛰伏的念头才清晰起来。他让黎茂生给他设了个有趣的局,跟他玩了一笔CDS的楼市做空游戏,黎茂生及时撤出,而他在里面扔了几十亿还无法脱身。
当朝隐来找他求助时,崔月隐答应帮他处理这笔糟糕的投资,条件是他去当和尚。
他知道朝隐一定会答应这个条件,因为当崔蕴石指出他的傲慢时,她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傲慢和残忍,她最爱的小儿子也不敢面对她失望的、嘲讽的目光,崔月隐曾经一次次在这种目光下重新站起来,如果他敢向母亲求助,他就会知道这笔让他觉得天塌地陷的债务,只是母亲早就准备支付的学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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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喻去瑞典的那天,她打电话来跟留昭告别,那是一个周三的下午,云京下着雨,冬天枯败的风景让校园也显得很安静。
留昭心中被沉甸甸的铅云压着,他尽力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事,沉浸在期末考试期的繁忙日常里,李徽知道他帮忙搞定了奥图的实习后,认真帮他整理了复习资料,一直早出晚归的杨志河终于撑不住,可怜兮兮地来找他,说实在担心要挂科,问他能不能陪他去跟李安容辞职。
留昭有些头痛地问他:“你为什么这么怕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