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吃,吃火山石烤肠,加麻加辣。”陈狗的眼睛依旧没挪开道。
我照单给他买了两根,回来全都塞他嘴里。
香辣味的负担让陈狗赶忙接到手里,边吹气边说:“小少爷,烫死我了。”
我咬着盒旺仔牛奶,无意间瞥见坐在对面卡座上的黄毛有些眼熟。
“那个是不是你要找的人?”我抵了下陈狗的肩膀。
“嗯?”陈狗顺势抬头,看清楚人后拧眉就上。
还差半步到黄毛跟前,陈狗撸起袖子把人头按住:“山猫!是不是是你他妈的举报老子的录像厅!”
黄毛毫无防备地磕到玻璃桌上,转头发觉来人是谁,搡开陈狗提脚就跑。
我及时将人绊倒。
“还敢跑!”陈狗正值气头,扑上去压住人后抬手就是一拳头。
“陈狗,”周围人声嘈杂,我提醒他,“带出去再说。”
揪住黄毛的衣领,陈狗将人提出迪厅。
“山猫,我他妈跟你无冤无仇,”拿手肘横住黄毛的胸口,陈狗气势汹汹地质问他,“为什么举报我?”
山猫确实比陈狗高出一大截,两个人体型也有一定的悬殊,听后半笑不笑地说:“逗逗你。”
“逗你大爷。”陈狗朝他另外半张脸砸了一拳。
山猫似乎没有痛觉,随意擦了把鼻血后握住陈狗瘦巴巴的手腕:“陪我玩玩。”
陈狗干嚷着松不脱手。
我也无心理会这两个人的爱恨情仇,回到旱冰场滑了两圈,又管酒保要了盒旺仔牛奶。
“来这里喝牛奶,小弟弟挺另类啊。”酒保从背后的冰箱里拿给我。
我抬眼眺他,直言:“家有傻逼,身不由己。”
酒保似懂非懂地凿起球冰。
“欸,要两瓶纯的乌苏。”旁边有两个学生模样的人点酒。
插好吸管我正要离开,突然听见其中一个说:“待会儿把季阳那小子灌醉,好好操操他。”
“你先玩我先玩?”
“一起。”
“你他妈玩得真花。”
“有种你别掏鸟。”
带上酒,两个人先后离开。
想了想,我慢悠悠地跟上去。
第8章 巴掌
狭小的包间乱得出奇,封闭的空气中充斥着令人作呕的烟焦味,散落在地面的衣物沾满冒着白沫星子的啤酒,不知道是不是吐上去的。
翻毛沙发上挤坐着四个人,三只手的酒杯都往中间那张嘴里灌,另外三只手伸进皱乱的衬衫里,正在他平坦的胸口乱拧。
季阳的眼睛里迷蒙着雾气,双手都被人死死缚住,醉得分不清东南西北。
“上面的嘴喝不下了?”为首的平头貌似是隔壁技校的学生,强捏着季阳的脸肉往里面倾倒酒液,一面玩弄似的威胁,“要不用你下面那张嘴给哥表演个啤酒消失术?”
此话一出,旁边两个小弟不知道是谁先嘘了声口哨,接着两眼放光地伸向季阳宽松的裤带:“大哥,我来扒了这小子的裤子。”
平头默许这种行为,继续逼迫季阳喝掉剩余的酒。
在这种地方撞见轮奸属于正常情况,不过操屁股的行为倒是少有。
更何况受害者是学校里唯一一个跟我表白的人。
像我这种把逃学当成吃饭一样简单的差等生,凭借球场技术也能在班上交到一群朋友。季阳也算,因为他特别好说话,还会帮我写作业。
季阳这个人不如其名,脸皮薄脾气好,白净得像只胆小的兔子,稍微一逗就会脸红。
譬如我将目光长久停留在他身上。
彼时正值午自习,出逃失败的我懒散地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