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净远惊魂未定地抚着胸口顺气:“我去!你走路怎么没声啊,”接着听见沈熠的话,他翻起白眼,“你才爱看呢!”

只见他胖乎乎的手指隔空指着傅眠,做贼似的压低声音:“这哥们邪门啊!”

沈熠来了兴致,胳膊搭在对方肩上,头凑近一副哥俩好的样子,问:

“怎么说?”

蝉鸣在不远处的梧桐树上起伏,伴着两人压低的声音倒是颇有伴乐的感觉。

“他转来那天,咱学校那个沈雨你知道吧?去年艺术节弹钢琴的,拒绝过我们班长。”

沈熠点头。

这事他记得很清楚,因为他坐最后一排,被拒绝的那几天班长失魂落魄的,上课被班主任撵后面罚站,就在沈熠身后站着。

后面有人,而且这人有时会发出意味不明的啜泣声,让沈熠睡不着了,可又困,每天半梦半醒给他折腾的,只觉得班长表白被拒受伤的是自己。

“沈雨直接来我们班找他,说什么之前是邻居。但你是没瞧见她看傅眠的眼神,脸红的跟小苹果似的。”

杜净远讲的眉飞色舞,十分入戏,“你说她对傅眠没意思我名字倒过来写!”

“沈雨之后是高二那个女学霸,之前升旗仪式她上去演讲过。还有今年新高一的学妹,军训就出名的……”他停顿想了两秒,手指头掰着算“这才他来的第七天,加上学委都第几个了。更别说人家书桌里那情书,除了第一天就没见空过……”

良久,他半是惊奇半是羡慕地感叹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