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三个小时……有人手腕轻晃,好像承受不住这长时间的高举随着吹风机一起被置到桌面上,

三个小时,那是多少个十五分钟?

“你早干嘛去了?”黑皮书嘟囔着,这一下午沈熠压根不搭理它,把它憋坏了。

它看这略显陈旧的手表,沈熠刚拿出来的时候上面甚至还有浮灰,显然搁置的时间很长了:

“刚坏了就该修啊,现在修不是早就晚了。”

说着它蹦达到沈熠正前方,看着少年人面无表情的脸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因为……”沈熠闭了闭眼睫羽颤动,吐字艰难,声音哑的像喉管被锈刀一片一片刮下来,“我最开始就没想着修,我不在乎它是不是坏了,坏了再买一个就好了。”

他从来就没想过要修这块手表,答应赵叔去用吹风机不过是一种敷衍,一种出于他自认礼貌的答应。

他无力地往后仰去,木质靠椅发出咯吱响动,盯着头顶洁白无尘的墙壁,沈熠忽然想起张千帆的母亲,那个曾经向他哭诉下跪的女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