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惊濯在床榻边半跪下来:“杳杳。”

“嗯?”因为黑,因为放松,宁杳的声音比平时带了层甜软的娇媚。

风惊濯一静。

片刻,伸手捂她嘴:“你别出声。”

为什么?

宁杳很是疑惑,但也从善如流闭紧嘴巴,只用眼神交流:怎么啦?为什么不让说话?

风惊濯舔了舔嘴唇,另一只手也附上来,盖在她眼睛上方:“也别看我。”

宁杳顿时明白,心思一活络,忘了刚刚说的禁言限制:“看你害羞成这样,我忽然都没那么害羞了。”

风惊濯问:“你是想把我气死吧?”

“好好好,我不说话了。”这么严格,这么霸道,多说一句话都不行,小心眼。

宁杳闭上嘴,合上眼,老老实实的一动不动。

风惊濯见她终于安静,好一会,眉目寸寸软下,像守财奴守着自己的宝物一样,摸摸她头发,抚一抚她的脸颊。

低声道:“有件事,我想了很久了。”

哎呀,知道啦。这么说,不难为情啊。

他俯身,微凉的双唇轻轻碰了碰她眉心朱砂:“我一直都很想吻它。”

从最开始动心时就想。

宁杳本身就待不住,他这么干,她就觉得浑身有蚂蚁在爬,还不让说话,真是憋死人了:“嗯嗯嗯?咕咕咕?”

风惊濯已经习惯:“又怎么了?”

宁杳问:“能说话吗?”

风惊濯道:“说。”

“你能不能快点?磨磨蹭蹭,弄得我很痒。”

风惊濯喉咙间泄出一声笑,和刚才的笑相比,不太友好,像是冷笑。

宁杳直言:“我搞不懂你,哎”

风惊濯翻身上床,把宁杳抱在怀中。

不仅如此,他一手按住她后脑,压进自己胸膛。

宁杳声音闷闷传来:“这样我会憋死的。”

风惊濯很冷静:“我不会把你憋死。”

宁杳:“哦。然后呢?”

风惊濯道:“别说话,等着就行。”

行,那就等吧。

房间内光线昏暗,他怀抱有令人安心的松竹气息,清冷如雪,温和宽容,好闻的她眼皮直打架。

宁杳很有耐心地挺了一会:风惊濯一直没动作,不知道是害羞,还是做心理建设,但其实,她已经困的想睡觉了。可是也不敢睡呀,不是说要洞房花烛吗?她要是此刻睡着了,把这个小心眼的男人刺激到,又该生气了。

唉,好无聊,好漫长啊。

所以说,为什么不让她说话呢?或者让她主动得了。换作是她,这功夫眼睛一闭,心一横,早就上下其手了……嘶,上下其手?好虎狼的词……宁杳,你还是太全面了。

不是,还要等多久啊风惊濯?胆小鬼,小心眼,害羞精,生气王……

呼……呼……

风惊濯垂眸,宁杳在他怀中睡的酣甜安静是的,她终于彻底安静下来,所有生龙活虎、令他哭笑不得的气息全部收敛,所有没发挥出去的精力都转化为乖巧,他心底的深爱亦随之变作疼惜。

他在她发间轻轻一吻:“睡吧,杳杳。”

“我一直在你身边。”

……

这段时日,风无止座下几大高手手率部走遍苍渊,没有发现任何一条邪恶苍龙的痕迹。这消息一出,大家终于可以放心地宣布,苍渊之战,大获全胜。

毁天灭地的法器消失,可怖的对手也全部化灰。牢笼已毁,囚犯的意义也不复存在,想在此重建家园,还是到外面的世界去,那就是他们自己决定的事了。

为此,风无止还特意跑来和宁杳探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