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爱”。

风惊濯一声嗤笑。

笑过后,他神色无比苍凉:“怎么不说话了?”

宁杳低头,像做错事的孩子:“你……说的这个爱,是指什么?”

他看上去,像碎了一样,她嘴笨,怕自己更说不好,尽可能真诚剖白:“我一点都不愿意看见你受伤,不愿看见你难过,我从来都没想伤害你,真的!我对你好也是真的,希望你过的好更是真的!”

风惊濯道:“别说了。”

宁杳抿住唇。

不说就不说吧,她也确实不知道怎么说。如果对方活得潇洒快活,那她也不会有什么负担,只觉得很正常,也很轻松,说不定还能乐呵呵坐下来,叙叙旧。

可他不是。他在焚神炭海中走了三千年,落无间狱,走阿鼻道,渡幽冥水,以烹魂锥楔身,双目失明,满头白发。

当时她听着他的故事,手里把玩着自己头发,心说这人骨头真硬啊,性子更倔,上天入地的折腾,为了谁呢?

为了谁呢?

宁杳安静垂头,一个字也不敢说了。

很久,风惊濯道:“你说,你不是故意让我难过。”

宁杳立刻点点头,想起他看不见,连忙出声:“真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