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的都是小姑子弄来的,可费心费力张罗这一切的都是自己和相公啊,他们两口子天天累死累活忙前忙后,那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怎么就天天弄的低三下四,就跟吃白饭一样的了!
还有平日做饭,一大家子八口人全都得紧着小姑子的口味做,小姑子想吃什么那天就必须吃什么,就连自己三岁的小儿子想吃些自己喜欢的饭菜都得忍着憋着,就非得等到小姑子没什么想吃的菜时才能吃上一两口自己喜欢的菜……
……
这些繁琐小事平日不曾细想倒也没觉察出有什么难受,可在此时王采荷心情悲愤难堪之下一一细想过去,当真是桩桩件件都令人委屈难忍,泪流不止。
而随着王采荷将多年委屈伤心全数抱怨给怀中女儿,在她怀中看不到的地方,柳茵儿的眼睛却是越来越暗,眼波流转,恨意斐然。
……
等宋春桃做完好人好事,再次回到自己还没装修好的小院时,太阳已经落下最后一丝光辉,天色整个都暗沉下来。
“呀,春桃姐,你……你这是怎么了?”
两个院子之间的隔离墙还没有垒好,宋春桃这边才刚打开房门走进小院,那边余家大姑娘刚好出来院里洗菜,这一扭脸就瞅到宋春桃的狼狈样子,顿时止住脚步眼睛瞪得溜溜圆;
“你……莫不是遭了劫匪……还是在哪里摔倒了?”
还真不怪余初月这样想,宋春桃今天中午来这里时身上穿的是那件新做的翠色小袄,下着黑色棉裤,本来体体面面的穿着此时却变得狼狈不堪。
小袄的袖口和下摆都划出了细细密密的小口子,有些轻些只有些划痕,但有些深的里面的棉花都露出来了,更何况宋春桃现在头上的双丫髻也有些凌乱,好几缕长长发丝都从她绑好的双髻上散落出来,着实不体面。
听见对面小姑娘这样的疑惑,宋春桃放下抚弄发髻的双手,脸上颇有些尴尬。
唉,她也知道自己此时的形象很是狼狈啊,所以她在将那柳家姑娘劝回医馆之后,就迅速抄小路回了距离颇近的这里,而不敢穿过集市再大摇大摆回到人多眼杂的大杂院。
她要真敢那样做,恐怕明儿一天自己都会成为那些多嘴妇人口中的闲聊八卦!
呃……或许不用等明天,今天晚上吃饭的时候也有可能……
“唉,我这……这不是请了一个垒墙师傅么,今下午发生的事情想必你也清楚,那师傅带来的一个小学徒晕倒了,他师傅送他去医馆,我这身为主家也放不下心啊,便也跟着去了,结果没想到跑的太快,竟一头栽进了那路边草丛里……”
宋春桃半真半假的一脸尴尬讪讪;
“……你看看我这过年新做的小袄就给弄成这个样子,还有这头发乱的,真是丢死人了……”
宋春桃心里虽有几分尴尬,可脑筋也是转得飞快,口中回答也几乎滴水不漏。
余初月心里有些不信这样的答案,毕竟医馆离这里也不远,路途又都是平坦大路,纵使两边有那些野草杂木什么的,可好端端的谁没事往那里撞啊!
想是这样想,可她们两人也不是什么交情很深的关系,见对方没有想说的意思,她便也识相的没再追问,心思一转,便紧跟着转移话题说起了衣服;
“啊,这样啊!那春桃姐你可真是有够倒霉的,瞧这好好的衣服就破成这个样子,这般多的裂口那可不好补,若是再翻新一下,可就更繁琐麻烦了!”
“唉,这谁说不是呢!今个可真是我最倒霉的一天,不过幸好那发热晕倒的小学徒没事,倒也不枉费我急急忙忙跟着慌乱一场,白白浪费了这身好衣服……”
“是啊是啊,只要人没事就好……”
两人一答一问,眼波流转,传递给对方的都是点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