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来来,瞧瞧这纸上面的款式漂不漂亮,你仔细瞅瞅喜欢哪一款花样,婶子保证给你做得出来,而且做的呀,还绝对要比铺子里的老裁缝做的还要好呢!”
宋春桃一挑眉头,顿时来了几分兴致,捻起桌面上的纸张仔细看了起来。
这一看起来,不得不说宋春桃是有几分失望的,这妇人嘴里夸耀的那般厉害,可这图面上的样子也就只是中规中矩罢了,跟那街面上来来往往的行人大差不离,着实没什么新鲜款式让人眼前一亮。
图面上的花样大部分都是短衫,高领,斜襟,宽袖,区别只在于袖子要多宽,下摆要多大,或者是脖领那里要多高,盘扣要几颗,要什么形状的……
中规中矩,乏陈可诉。
宋春桃心里有些失望,可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她终究还是记得,这只是路边做衣服的简陋小摊儿,并不是那技艺精湛的铺面老师傅,她心里的要求也不该随着妇人的自我夸赞而逐渐拔高,想用一文钱去买到十文钱的东西,这样的心态真的很过分。
宋春桃默默的在心里自我反省,然后指着纸张其中的一页图样,抬头问妇人;
“我瞧着这个就不错,高领,斜襟,燕子扣,婶子帮我瞧瞧,我这三块料子哪件做这样的能好看?”
宋春桃抱来的三块布料都是赵婆子赠予她的过年礼物,一块翠绿,一块浅蓝,一块鹅黄,都是特别适合小姑娘的颜色。
宋春桃诚心诚意的发问,那妇人也不扭捏,直接指着那块翠绿色的布料道;
“当然是这块,像这样的高领斜襟燕子扣,那就只有这样鲜艳的颜色,穿出来才能婀娜多姿,鲜艳漂亮。”
宋春桃笑着点头,同意她的说法,又低头继续看自己下一套布料要做什么款式的衣衫,却突然想起自己还没过问价格,便头也不抬的询问了一句;
“这价格怎么论啊?是一套一套算吗?做一套要多少银钱啊?”
宋春桃这句话问出口,等了半天,那妇人却不立马回答自己询问价格的答案,而是顾左右而言它的开始岔开话题。
“哎哟小姑娘,婶子跟你讲哦,小姑娘就要穿这种短衫高领斜襟的才是最漂亮的,既显身段又漂亮利落,如果你腰部再收紧一点,走起来的时候小腰轻摆,腰肢纤纤……”
宋春桃眉头一皱放下图纸,多年的社会经验告知她这件事情不太对,她抬起脸直直看着正滔滔不绝的妇人,直接开口打断;
“婶子,你这一套衣服做下来需要多少银钱?”
宋春桃直直铱誮盯着她,价格也问的直白而干脆,一点都没留给她顾左右而言它的余地。
妇人脸色不自然了一瞬,这才状似随意道;
“哎哟,这缝制个衣服能有多贵呀!也就25文钱而已啦……”
宋春桃挑眉,却没有如她所想的被她糊弄过去,而是继续往下询问;
“缝制衣服25文钱!那再在衣服上面加盘扣呢?修裁衣物呢?为我量身裁衣呢?”
宋春桃嘴角微勾,一句接一句的接连询问,眼睛里却没多少笑意;
“婶子啊!这开门做生意的,那可就得将一切细节都明明白白讲清楚的,是只有缝制衣物25文钱?还是一整套衣服全做下来,只要25文钱!嗯?”
宋春桃眼睛眯起,眼睛里面满满都是怀疑不信任。
如果刚开始宋春桃随口问价时,这妇人能利利索索的将价格讲出来,那宋春桃恐怕还不会问的这么详细。
可现在宋春桃当真是对这妇人不信任到了极致,她先是不直面回应自己价格问题,后面又故意咬文嚼字,只说缝制衣物没说做全套,这种行为真是让人不怀疑都不行。
这边宋春桃眼睛微眯咄咄逼人,那边正在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