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客官。。”店小二在外头笃笃笃的敲着门。
魏清辰走过去,将门打开,却见一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美丽女子就站在门前,她惊喜的道:“明熙!!你怎么来了!!”
楚明熙只是弯唇一笑,略有些调皮的道:“不好么?”
魏清辰也是笑,一把拉了她进来,想起店小二还站在门上,忙随手打发了赏钱。
“我方才还在想着你。你就这样来了。真像做梦一般。”魏清辰实在高兴,牵着她的手不放,说话都有些颠三倒四了。
楚明熙仰着头看她,一双明眸仿佛会说话。
魏清辰看着看着就低下了头,鼻子尖儿在她的鼻尖上蹭了一下。
楚明熙便笑着往后躲,魏清辰哪里容她离开呢?手臂一收,就将她环在了怀里。
“你在这儿做什么?”楚明熙问。
“在想你呀。”美人在怀,魏清辰真想亲一亲。
偏生楚明熙又拦住了她,眼睛弯弯的,“还有呢?”
“还有?”魏清辰歪着脑袋想了想,末了却认真道:“我在想安仁药所,究竟是谁的势力,能将这一个秀禾府整得人仰马翻,还滴水不漏。”
“你想不到吗?”楚明熙含笑问。
“夫人这是想到了?”魏清辰低头瞧着她,十分虚心的道:“求夫人指点。”
楚明熙从她怀中退出来,淡淡的扫了她一眼,“御药堂一直只在竣西府,生意做不到泯江对岸。能与御药堂分庭抗礼的药铺,又能有几个呢?”
魏清辰听得若有所思。
御药堂。分庭抗礼。泯江对岸。安仁药所。
她猛然抬起头,带着勘破迷雾的惊喜嚷道:“我知道了!!”
嗯?明熙呢?
她转头去看。屋舍里静悄悄的。哪儿还见着楚明熙的影子?
只有未关严实的窗子,秋海棠浅淡缭绕的香气,随着深秋冷冷的风潜进屋里,让人既迷醉,又困惑。
当天夜里,魏清辰渐渐觉得头重脚轻,不知是否是给冷风吹着了。但她做事向来谨慎,想到自己从来康健,除了挨打那几回,几乎很少有请医延药的时候,再想到秀禾府这漫天迷雾般的病症,恐怕是,真的被时疫所感。
只是她的身份特殊,要怎么才能瞒天过海?
她胡乱的想着,渐渐睡了过去。
却不知这一觉,竟睡到大中午。直到店小二拉着康泽来敲门,她才昏昏沉沉的醒过来。
店小二是来招呼她用午膳的,可敲了半天门没人应,只好去找康泽。康泽一早醒来没见着世子爷,本也没当回事,这会儿听着店小二说话,才心里着了慌。
“二弟!!二弟!!!”他在门外大嗓门的喊。一边喊一边又使劲儿拍门。
店小二紧张的瞧着,生怕他把门给砸了。
“二……”
房门终于打开了。魏清辰一只手撑着额头,挡住了半张脸。
店小二这阵子已见惯了病患毕竟时不时就有人要借厨房熬药还是惊得退了一步。
魏清辰身形有些晃,任谁都看得出她不对劲。
康泽张了张嘴,回身塞了点碎银子给店小二,请他打壶热水来。
店小二答应着去了。康泽一把扶住魏清辰,道:“世子爷……您这是……”他的声音苦涩起来:“您这是被我过了病气吗?”
“不一定是你。”魏清辰避开他的手,自个儿往床榻走,“满城里都是病气,哪里防得住这许多。”
康泽方方正正的一张脸给急得通红。他跟着世子爷走到榻旁,却没有坐上去,尚隔着几步距离,站在那儿。
魏清辰眼中焦距摇晃,自己也知道是发烧了,可身上偏生冷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