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瞬间他想,谁不想公?开呢?他也是想公?开的。
就算他们现?在和江声的身份处境如此的倾斜和不妥当,但得到?了江声这样的承诺,谁能忍住不去炫耀。
哪怕担着可能被发现?、可能让江声逃走的危险,都会像个毛头小子一样鲁莽情感的不可控性就是它最可怕的地方。
顾清晖又想起在顾家,在那个凶狠的瘸腿小叔手底下受管教的日子。
那是个极端的控制狂,俊美阴冷如同黑色的蛇类。他在顾清晖的手指头上粘上微电流监测装置,一旦有所波动,就逼问他,刚刚在想什么,是什么让一个优秀的继承人动摇走神,是什么?
一旦不肯回答,等待他的就是一场教训,防狼的电流棒贴在他的后背,勒令他保持冷静,不准动摇。
就算这样,顾清晖都不想说。他在想江声,他的心因为江声而有不受控制的波动。
越是受拘束,越是让他发疯似的叛逆地想起江声;越是受惩罚,越是给他思想是不可控的暗示;他越是冷静、死板、木讷阴沉,就越是向往江声的自由、浪漫,古怪又孤独的个性。
和江声在一起的那段日子,在那段黑沉沉的记忆里是一段惊人的亮眼色彩,一直到?他强迫自己忘记为止。
现?在,他被江声接纳,一遍遍回忆的过去被新漆刷亮。
就算一切都如同海市蜃楼,但带给他的幸福和温暖的震撼却无法抹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