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小声咕哝。
“他也这么背过我。”
他的手指悬在?半空比划,银发在?许镜危的耳边颈后搔动着。
“比你高?一点,比你结实一点……”
许镜危没有说话,尽管他知?道那?是谁,但是他却无法附和江声的话语,认可他的比较。
江声说:“我有一点想他。”
许镜危安静地倾听。
江声也有一阵子没有说话。直到他们走到车前?,许镜危才感觉到背后的人,把温热的脸颊也轻轻贴到他的肩膀上。
许镜危的肌肉绷紧一瞬,又很快地松弛开。
“真可惜。”江声轻声说。
许镜危不知?道他在?可惜什?么。
他们回到小屋的时候,所有工作人员都收拾东西准备离开。白胡子大叔很舍不得江声,甚至想送给他一块足足到他胸口那?么大的烟熏火腿,被江声连忙婉拒。
顾清晖看了眼身上落着雪花的江声,和一遍帮他掸雪的许镜危,一张冷峻深邃的脸孔上透出?清峭孤冷的味道,手指在?桌面上不同敲击着。
他已经申请了那?条私人航线,甚至连如何避人耳目让江声登上那?条私人航线都已经想好,这时候却出?现了一场意外?
“萧意的大哥突然去世,葬礼在?南城,一周后举办,是风水师算好的日子。”江明潮的声音。
江声愣了下,“萧意的大哥?”
江声没什?么印象了,但对?萧家半山腰的那?个?宅子倒是记忆深刻。那?座宅子是祖宅,经过数代翻修都还是总觉得很阴森,让人有点心里发毛。
他刚想起那?个?宅子,一时间又忍不住有些生命脆弱带来的感伤。毕竟他记得这个?大哥也才三十岁。虽然不算个?好人。
江声忍不住说,“你别去了吧,我去就行了。反正这种事情江家能有一个?人出?面不就好了?”
江明潮诧异地看他一眼。
江声眉毛皱着,“神神鬼鬼的地方……呃我不是不尊重?人家死者的的意思啊!是……我觉得……你本来就是个?病秧子!别去了还要生一场大病,害我要花心思担心你。”
“刺啦”
不远处传来顾清晖打包仪器撕开胶带的刺耳声响。
“好吧,那?么空出?来的这一天,我正好约医生体检。”江明潮笑了声,“要严落白陪你吗?”
严落白面无表情,头也没抬,让许镜危上楼去帮江声搬行李去。
一回头就听到江声说:“不要,我又不是三岁小孩。”
严落白:“……”
江明潮的视线看了一眼严落白,嘴角的微笑更深了些,“啊,那?么好吧。”
*
葬礼比江声想的唯美多了……
被布置得像婚礼,好奇怪。
但意味仍然是截然不同的。
司机撑着伞,江声穿着熨帖的黑西装走在?路上,胸口别着小巧的白色绢花。
他看着一路上的花束,洁白的花是新鲜的、阴森的,一簇簇开得极为?漂亮。气氛是肃穆的、安静的,好像所有的声音都被这些白色花朵吞噬殆尽,留下的只是一具又一具的空壳。
他没走两步,就看到一道熟悉的影子。@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楚熄耳边别着绿色猫眼石的耳钉,一头碎发是浓郁的黑,脸上挂着点笑意和人攀谈着什?么。一道疤痕凶戾地贯穿他的眼皮,又在?他笑起来的时候带了些散漫的野兽意味。
他和江声对?视一眼,笑意立刻就停顿了,一张俊朗的脸上褪去稚气,显得成熟许多。
片刻后,他和身边的人说了些什?么,走到江声的面前?,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