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房间里全?都是他的味道。那种冷冷又带一点辛香和焚烬的香水后调很绵长,够闻很久,细细品,越闻越好闻。
江声?坐在他的床边,感觉冬天很容易让人生病。
比如一种一碰到床就想倒下?去滚两圈的病。
江声?克制住了,他问,“要说什?么?”
楚漆在墙边的饮水器接了一杯水,冲出微烫的温度递给?江声?。
江声?看着水面的波纹,讷讷地把水杯接到手?心来捧着,“你这样好有审讯的氛围感,我要害怕了。”
“不要怕。”楚漆坐到他的身?边。
察觉到身?边的布料下?陷,江声?头皮隐隐约约有点发麻。
“有两件事需要和你说,先?从江家的事情开始吧。”楚漆道,“江叔叔的踪迹……”
江声?说,“这个我知道了。”
“是萧意和你说的?”
江声?的手?在陶瓷杯子上蹭了蹭,声?音低下?去,“……江明潮。”
“……你还和他有联系。”楚漆坐在江声?身?边看着他。张力十足的身?体在微微弓腰的时候衣服的褶皱都显得绷紧,他眯起那双墨绿色的眼睛,“声?声?,你要好好听我说话。江明潮是很危险的人,你要离他远一点。”
江声?把腿并着,尽量把自己显得很乖,“那我怎么办嘛!当时我什?么都不知道!以为江庭之要死?了呢,或者他要死?了,我才接的电话嘛!”
“他说了什?么?”
“嗯呃,也没说什?么。”江声?回?忆了一下?,但脑子里挤满了江明潮当时问的那句‘你身?边还有人吗’啊啊,怎么该记的不记,不该记的印象深刻!
他咬着嘴巴磨了磨,“主要是说江庭之,说他在国外被找到,做了不好的事情现在有瘾了,问我要怎么处理。”
楚漆伸手?扭过了江声?的脸,手?指顶开牙齿塞进他的嘴唇间,“不要咬嘴……你怎么想的。”
江声?把楚漆的手?指头吐出来,“能怎么想,江明潮他做都做了,马后炮来问我怎么处理。我还能怎么处理,唯一的处理就是去买身?西装,盛装出席江庭之的葬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