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他语气变得恶狠狠,“你上次咬的痕迹到现?在都还没消!”

沈暮洵的眸光颤动一下,笑起来,“我看看。”

江声:“啊?不是?,等等,我是?在控诉你!”

江声的外套是?改良西装,麻烦的扣子和奇怪的裁剪到处都是?。

沈暮洵很有耐心,一点点解开扣子拨开他的领口。江声死死按住他的手指,慌张道?,“沈暮洵!”

沈暮洵的手指还是?如愿轻飘飘地按在皮肤上,感知到了?创口贴的痕迹,轻飘飘地蹭了?一下。

羽毛一样,带着酥麻的电流。

江声往后缩,轻嘶一声抓住他的手。

原本脖子上一左一右的创口贴现?在只剩一个。他揭开那枚碍事的布料,在江声苍白脆弱的颈侧看到了?他的齿痕,淡粉色,将消未消。

沈暮洵的手指按在上面,感觉到细微的烫意,眼神幽邃。

“有什么好看的,我咬你一口不也是?一样的痕迹。”江声拍开他的手,把?创口贴重新贴了?回?去。

看着痕迹被彻底遮掩住,沈暮洵有一瞬间的沉默。

如果?真是?江声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就好了?。

江声很少主动地对?待他。亲吻也好,留下痕迹也好,江声都不是?主动的那个,态度总很游离。

他的手掌按上江声颈窝,垂下眼,散乱的发丝遮挡表情。

心里?好像有一团火越烧越烈,把?他的脏器和肺部的空气都燃烧殆尽,无形的烟熏得他口干舌燥。

江声。

他把?这个名字含在舌尖,在心里?轻轻地念。

露台被杂物堆满。隔着各种箱子往下看,看到舞台上忙碌的工作人员,不断消失的人群,一切喧哗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潮水般褪去。

……江声。

凉透的晚风灌入露台,月光隔着棚顶的间隙落入一隙,流淌在江声的后颈。

皇冠金属的边沿反着细闪的光。高傲的王子坐在他的面前?,头?发不再整齐,衣衫刚被他挑开。散乱的碎发落在后颈,微凸的骨头?上落着一撇月光,像是?引人触碰那样显眼。

江声。

江声。

江声。

在他没有开口的时候,心里?重复江声的名字已?万万遍。

沈暮洵垂着眼看着那一点好像在流动的光芒,手指轻微地动了?动。

如果?时间可以停留在这一刻就好了?,再也不要往前?走。

夜风凉爽,霓虹色彩的射灯被总控台一盏盏关掉。

江声的手机在桌面上嗡嗡振动起来,是?严落白打来的电话。

江声接听,年轻男人沉稳的声音隔着屏幕有些?失真。他说?还有五分钟就能到,江声应声之后,推开沈暮洵站起来。

他整理着被沈暮洵弄乱的衣服,抱怨待会即将到来的拷问?,然后推开门准备离开。

但时间是?留不住的,江声也是?。

沈暮洵沉默地看着他的背影,往后退了?一步靠在栏杆上,却见江声忽然停了?下脚步。

沈暮洵插着口袋,“忘记什么东西了?吗?”

“不是?。”江声把?门关掉。

脑袋上的小皇冠是?用?发卡固定的,他伸手摘了?下来,捏着皇冠的尖儿旋转着打量了?一下,然后递给?了?沈暮洵。

沈暮洵怔愣。低眸看向他的手,再看那枚皇冠,然后到江声的眼睛,“什么意思。”

“送给?你。”

江声笑着,风把?他的头?发吹得四散,他和学生时代的样子没有什么改变。

漂亮昳丽俊美?,眼睛弯弯地撒着碎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