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走去。

围栏到别墅间还有一条小路,早已杂草丛生。

李检迟疑了几秒,垂下脸看到小路上有规律地匍匐下一簇连贯整条路的草,像是有人来来回回地走过,才踏出了路原本的形状。

有一种古怪的瘙痒在左臂划破刺青的位置出现。

那时候李检划得伤口算不上很深,但或许是没有时间,也可能是刻意忽略。由于没有给伤口处理的缘故,愈合地很慢,总会在肌肉的扯动间重新绷开血痂,血流出来又再次凝固。

以至于那道伤口长出肉粉的新芽儿的时间格外漫长,让本就不再平整的深黑刺青上,更显得破裂。

表层的新肉看似全然愈合,但内里的肌肉层尚且溃烂。

天气阴冷的时候,就会有一股难以言喻的攒动的痒,从划痕更深的地方,慢慢地、静静地,在那片纹身下的皮肉里发酵,而后一点点随着神经扩散。

李检身上其实有很多恶习,他是一个对伤痛刻意忽视到已经麻木的人,所以当他察觉左臂的痒时,其实痛已经先一步蔓延了全身。

铁门紧闭着,多了一层厚重的灰外,与四年前他离开时相差无几。

就连门锁的密码也没变过。

李检不露声色的表情看起来有些寡淡,目光沉默,和某些时候安静的李赢很像。

但与严?汌的面无表情又不相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