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件事不说,能够直面提起严?汌事情的严在溪,在李检眼中已经是严家最正常的人了。

严在溪吸了口烟,低咳了两声,余光能瞥到他敞开的衬衣下皮肉深处的红痕。

李检移开视线,没有说话,安静地走在他身侧慢半步的距离。

“小检,”严在溪说话的声音忽然低了很多,给李检一种错觉,周围有人在监视他们。

李检下意识环视一圈,除了他们,走廊上唯一的人只有保镖。

难道他们自己家的保镖严在溪都不相信吗?

李检极短暂地皱了下眉。

严在溪朝他靠近了些,李检闻到他身上之前沾到的女士香水味,屏了下呼吸。

“你要相信?汌,”严在溪声音很轻地说,“虽然当年的所有证据都指向他,但是”

他的声音小到像是伴随着唇间的白烟飘出来的,刚到空中便散了。

“在严家,你只能相信?汌。”

他又吐了股浓白的烟雾。

李检的脚步顿住,严在溪也跟着停了朝前走动的步子,下意识偏过头看他。

“严先生,真不凑巧,刚才有人跟您说过截然相反的话,而且我也不打算成为严家的人,严?汌究竟值不值得信任与我并无关系。”李检朝他笑了一下,迈着大步朝餐厅门口走去。

他们恰好经过了家宴摆好的餐厅。

严家的人基本已经齐了,餐桌上只剩下严怀山和严虹、走廊的严在溪和李检、还有追狗去的李赢不在。

严?汌换了身正装,又换了副金丝边的眼镜,西装笔挺地坐在桌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