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他眸色稍顿,似有难言的情绪生?起,堪堪移开视线。
深夜入闺房,怎么都不会妥当,戚十堰想说点什么,但十鸢站在门口,她没动,也没催促戚十堰,只是握着鹤氅的指骨处有些?泛白。
戚十堰最终还是踏入了房门。
十鸢站在门口,她偏头看着戚十堰的背影,眸色不着痕迹地稍闪。
房间内。
十鸢坐在床榻上,她脚底被冻得冰凉,偷偷地踩在暖炕上焐热,那盏油灯还在燃着,十鸢也依旧披着那件鹤氅,她抱起被搁置在一旁的暖婆子,没有人说话,室内陷入了一阵沉默。
十鸢埋首,她扯着暖婆子外间裹着的狐绒,似是在一根根数着。
总归不肯说话。
但她又时不时地瞥一眼戚十堰,像是在确认他还在不在。
她那双眸子不哭时,总似含着无尽的柔情蜜意,如今偷偷地睨着人,仿佛是在期盼对方先开口。
但比起沉得住气,再来?一个十鸢,也是没法和戚十堰相提并论的。
十鸢憋不住了:
“爷深更?半夜地来?寻妾身,难道就是要和妾身相对而坐,直待天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