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哉游哉地,把脚搭在温则行腿上。

小叔则一边讲电话,一边饶有兴致地地摩挲洛绯绯脚踝,捏她脚丫。

洛绯绯盯着温则行侧颜看。

小叔头发半干不湿。

随随便便伸手往头顶一顺,背头发型就出来了,比格外用心打理得还要自然有型。

就这么看着看着。

洛绯绯不知道起了什么邪念。

慢慢抬起脚,寸寸抵到温则行胸膛前。

她踩他一下,他大力呼吸一下。

渐渐,温则行呼吸间隔近了,力度也重了。

洛绯绯很满意,用脚尖压住温则行心脏位置,越压,里面跳得越快。

温则行就要遭不住,喉结上下滑动,肩膀起起落落。

“就这样,挂了。”

小叔挂了电话,捉住洛绯绯作乱的脚丫,“干嘛呢宝贝,不想让我好好打电话?是闵森,又不是女人。”

洛绯绯唇角勾笑,慢慢坐起身,靠着温则行捂住他眼睛。

在他耳边用热气说:“大王,来抓我呀~”

忽然间,好多回忆涌上心头。

于洛绯绯而言,温则行和温沁祎,是她漂泊在盛北的一束暖光。

于这对叔侄而言,洛绯绯也是闯入小洋楼的清亮月光。

他们丰富了彼此的世界。

“怎么抓?”温则行转过脸来,与洛绯绯似吻不吻,“这不像我们自已小家,什么都没有,点个外卖?”

“不点!”洛绯绯当即拒绝,“大王空手抓。”

最终,是温则行服了软。

暮色绯霞刻在小叔右腰,这一夜,格外炽热而绚烂。

上瘾似的,中秋三天假期,在小洋楼温则行的房间里,夜夜绯霞翻涌……

-

中秋过去一个多月,盛北落了一场薄雪。

天就凉了。

远远西部的大山里,早晚更凉,尤其夜晚,寒气打人。

衣衫一打就透。

林惜凝在西部任教已经满三年,下一任老师要十二月才能接任。

怕耽误孩子们课程,林惜凝主动提出,等新老师来,她再离开。

临近十一月末,山里冷得不像话。

傍晚下班,天飘起小雪。

落在地上,窃窃私语似的沙沙响。

林惜凝抱住肩膀,一路踩着雪,顶着风跑回宿舍。

她长呼一口气,赶快去开空调。

不过,糟糕的事发生了,空调坏了。

林惜凝搬了椅子过来,站上面鼓捣了好一会儿,却无济于事。

坏了,就是坏了。

林惜凝冻得两手冰凉,蔫蔫从椅子下来。

她先去烧一壶热水,泡了泡面,半桶过后,就已索然无味。

身上没暖多少,屋子里好像更冷,心也空荡荡地冷。

林惜凝学着沈从珘教过她的样子,开始烧炉子。

还好她不算笨,火生着了。

就是屋子里柴不够。

外面,天已经黑下。

林惜凝裹上羽绒服,戴了围巾,在门口深吸一口气,才推门而出。

她快速跑到围墙下。

那里落着一方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