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温董。”
眼前正是黑衬衫,黑西裤,冷肆背头的温则行。
他一双冷目像坚冰一下落下来。
“我说过,禁止在会所钓客,记不住?知道他是谁么?”
黑裙子不敢抬头,只记得周廷衍一张无情俊脸。
说的话,和身上的香味都很无情。
“不,不知道,眼生,他不是会所常客。”
“他是我侄女婿。”温则行看着周廷衍离开的方向,“领工资,明天不用来了。”
撬侄女家墙角撬到他眼前了。
戴着王总送的手链,违背温总定下的规矩,耍雕虫小技钓周总。
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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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仲安从卫生间出来时,下颌沾了几滴水,额前发半湿。
呕吐过后,眼尾泛着很难受的红。
白青也在窗边转身看他,“商商,有件事,我替你做主了。”
商仲安吐得胃痛,上身略微发躬。
他走近,就这样躬身抱住白青也,依着她,靠着她,“大晚上的,宝宝做主了什么事?”
白青也伸手过来,一下下给商仲安揉着胃。
“回盛北,商仲安,我们尽快回盛北。”
商仲安这就直了身,脊背笔直。
“老婆,什么事我都能依你,顺你,这件事不行。”商仲安面色忽然严肃,“这事我做主,听我的。”
“你要不答应,我就带着白言蹊回去。”
白青也背过身去,音色发哝。
“你在这不快乐,我也不快乐,周廷衍为了给你稳住位置,大晚上还在跟人喝酒,我们都希望你能好,你却从来不想你自已……”
白青也话语哽住,眼泪刷刷掉下来。
商仲安向前一步,从后面把白青也纳入怀里。
一边给她擦眼泪,一边说:
“我在哪都一样,你在身边,我就快乐。”
商仲安没法先看自已。
他实在怕白青也再挨他父母欺负。
白青也剥开商仲安抱着她的手,耍起小脾气。
人“噔噔噔”往二楼楼梯走。
“商仲安,你求婚时承诺永远听老婆的话,可你现在一个字都不听。”
商仲安一步几阶追上去,拉住白青也手腕。
“宝宝,不许生气,让我考虑几天,好不好?”
白青也回身,“就一晚,明早你给我答复,我要肯定的答复。”
商仲安温温一笑,把白青也横抱起来,走向卧房。
这一晚,商仲安又像在挪威那段昏天黑地的日子。
缠着白青也,陪他一起无尽缠绵。
商仲安心底压了一口沉气,闷着,堵着,很难受。
越是这种时候,他越是想向白青也靠近,为她交付,从她索取。
忘却天地,不管日月。
白青也一次次被热汗氲身。
商仲安醉意消退,脸和脖子却一次次漫上薄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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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俭坐在办公桌后。
商仲安坐在她办公室的沙发上。
从他进来,她说了稍等,就开始打电话。
商仲安等久了,看一眼腕上时间,打算离开。
宋俭却挂了电话,笑意盈盈从办公桌后走出来,“仲安,等急了吧?手下办事不利,如果都能像你一样,我就省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