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那样,今天风大,我站门口跟人说话,被门打了一下而已,疼都没怎么疼,助理非要大惊小怪,跑去叫了医生,我就配合包了一下。”

这次,又有点骨裂,好在不重。

除了要宝宝用些体力,商仲安没什么需要出力的。

养养就好了。

“你少骗我。”白青也仰面看他,眼睛红红,“堂堂院长被门挤了,我不信。”

商仲安是成年人,又不是几岁的淘小子。

“真的,宝宝,我没骗你。”商仲安拿出手机,“你可以问我助理。”

“才不问。”白白满脸担心和不高兴,“你助理听你的,我问他不就等你问你。”

“真的没事。”商仲安点点白青也下巴,“要不洗完澡拆开给你看?”

白青也转念一想,又问他:

“你妈妈,最近找过你吗?”

“没有,她忙,我也忙,相安无事,挺好的。”

商仲安极尽温柔,哄瞒了白青也好一会儿。

终于蒙混过关,进了浴室。

……

书房里,白青也端来暖胃汤在一旁晾着。

人坐在桌案前,手执毛笔,在宣纸上反复写着四个字长乐永康。

这是白青也对商仲安的希冀。

当她再一次写到最难写的“永”时,商仲安进来了。

洗过澡后,男人肤色只剩酒后那种极浅的粉,人很好闻,也很好看。

“商商,先把暖胃汤喝了。”

白青也端着汤碗站起来,盛了一勺,递到商仲安唇边。

他低了低身,脸上是又宠,又柔的笑,“一起喝。”

他俩经常这样,一勺汤,两人喝。

木质汤勺之上,两人脸对脸,唇几乎贴着唇。

汤还没喝完,商仲安拿过白青也手里的汤碗,放到桌上,唇就吻了过来。

甜丝丝的缠绵。

吻了好一会儿,俩人才把汤喝完。

白青也坐回到椅子里,“商商,你再教教我‘永’字怎么写,好难啊。”

商仲安站在白青也身后,腰身弯下来,左手撑住椅背。

为了让白青也相信他不疼,他直接用缠着纱布的右手覆到她手上。

商仲安罩在白青也头顶,耐心教她。

“放松宝宝,运笔还是太用力,收收你拔牙的力度,加点柔和,不然线条只有骨气,没有流畅感。”

商仲安带着白青也的手一起,一笔一划地带她运笔,找感觉。

几笔之后,浓淡相宜的墨汁在宣纸上开花一样,绽出一个极其漂亮的“永”字。

“哇~”白青也惊叹一声,“商商你真棒。”

商仲安松了手,直起身。

手掌右侧传来一阵钝痛。

“这样写就松弛有度,字的神韵跟着出来了,下一个字自已写,我看着。”

“好。”

白青也沾了墨,开始写“康”字。

“白青也。”商仲安略带严厉地叫她,“节奏韵律全忘了,是么?”

“没忘。”白青也试图狡辩,把商仲安原话背出来:

“字与字之间要顾盼有情,行与行之间要遥相呼应。”

商仲安不留情面,“脑子没忘,手忘了,这还是忘。”

白青也低头嘟囔一句,“商老师好凶。”

直到她把“长乐永康”四个字完成,商仲安面色才重回温润。

他拿起宣纸看了又看。

最后说:“明天裱起来,挂到我办公室里。”

“你办公室里不是有一幅‘风清气正’嘛,挂我这丑字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