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息间全是他的味道，他半是强硬半是哄的，如意遂愿，食髓着迷于她。

他半醉不醉，有些不大听话，故意为之惹她，将她困在臂间肆意妄为。

......

第二天一早，贺俞归醒来发现纪柔睡得比他还晚，还很累的样子。

而他爸爸一如既往地积极对纪柔示好，等纪柔醒来后还给她按腰。

他们两个还背着他说悄悄话。

贺俞归看了他们一会，皱了眉毛，过去拱着小屁股把贺谌挤开。

“归归帮妈妈捏捏。”他把贺谌的位置占掉。

纪柔对贺谌昨晚过分的行为还有些恼，便点点头，也不要贺谌给她揉腰了。

母子俩依偎在一块亲昵说话，贺谌突然被排挤了。

他显然不是个坐以待毙的，立马又凑过去，把贺俞归弹开，满脸无辜和讨好：“柔柔，我下次不会了。”

“爸爸做坏事了！”贺谌这专业认错的术语，贺俞归已经很清楚了，他自己做错坏事的时候向来这么说的。

被贺谌一把弹开的他瘪了瘪嘴巴，认真跟纪柔讲：“爸爸不改，他下次还这样。”

这也是贺俞归跟贺谌相处了这么久之后清楚的事实。

每次贺谌使坏欺负他，被纪柔说了之后是说不会了，但下次还会欺负他，是坏爸爸。

但是他是自己爸爸，贺俞归可以原谅他。

“你捣什么乱，去下面跟曾奶奶捉迷藏去。”贺谌没好气撵他。

“归归躲妈妈这里呀。”

“不准！”贺谌觉得他碍事。

父子俩短暂“争吵”了几句，并不激烈，但一争起纪柔来却是谁也不让着谁。

纪柔去洗漱的时候，贺谌以大欺小更胜一筹，把贺俞归说赢了，贺俞归委屈跑去楼下跟贺母告状。

“爸爸坏蛋，他说妈妈是他的不是归归的，他比归归好早就认识妈妈了。”

耐心听他说话的贺母点点头：“这确实是。”

贺俞归整张小脸瞬间垮下来，更不开心了。

贺母忙又笑着哄他。

......

贺谌这次任务之后批准了三天假期，一家三口这三天是在老宅过的。

家里齐人热闹，贺俞归又是个金疙瘩，压根不用贺谌跟纪柔怎么分心照看他，有时候他们两人出门想把贺俞归带上，贺俞归都没空，他们做爹妈的都排不上号跟他玩。

秦九跟沈月怡新婚，两人也是蜜里调油的。

过些天他们就跟芩方茹回安城去了，这个计划没变。

贺母很舍不得他们两个，也舍不得芩方茹走，每每看着她，欲言又止的。

贺南舟单刀直入，问芩方茹要不要跟他领证结婚，以后她跟秦九留在云城也好，跟他一起去京都也好，他也可以调任回云城或者是去安城。

他们也不是十八二十的年纪了，芩方茹还有有什么条件的话，都可以提，不用扭捏。

芩方茹大惊失色，连连说不，慌忙急乱找了个借口又跑了。

“......”

贺俞归坐在贺谌腿上，把小手里的饼干掰开三块，一块分给纪柔，一块分给贺谌，自己啃剩下的一小块，半是迷糊地跟大家一起看热闹。

“小爷爷，芩奶奶说不要。”他见贺南舟脸色有些僵，奶声重复。

到现在，他终于知道简短称呼芩方茹了。

贺南舟黑着脸呵一声：“就你听见了！”

跟贺谌不愧是父子，一样的欠揍！

身居高位这么多年，运筹帷幄，什么事他向来说一不二，芩方茹这般抗拒拒绝，贺南舟心里还是不太爽的，也有说不清的憋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