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套婚房,他去了广州后再也没有踏进去一步。
他在路边接了宁川,车子掉头拐进一条小路便到了县人民法院。
宁川边检查法律文书和证据资料,边提醒他:“就像之前说过的,现在咱们的情况法院会用公告送达诉讼文书,而你的妻子下落不明,自发出公告之日起经过六十日,无论被告看到与否,均视为送达。”
“嗯我知道,之后被告不出庭不应诉的话,就会下缺席判决。”陈山野这两年没少学相关的法律知识。
“对!行了,我们走吧。”黝黑的汉子笑了笑,领着陈山野走进法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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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手机里不间断的“你拨打的用户已关机”,陈山野有些慌了,一出电梯就直接在酒店走廊里小跑起来。
门把手上悬挂着的「请勿打扰」挂牌还在,陈山野喘了口气,用早上带走的门卡开了门。
窗帘中间敞开了一条小缝,暖暖的日光滑进房间里,拐了几个角,落在了被子上的纤长手臂,投出一片宁静安好。
床头柜上的手机关机了,顺着数据线摸过去,原来是充电插头松了,一点电都没充上。
陈山野重新把插头插进孔里,看床上的人儿睡得连有人进了房间都没察觉,眉毛皱得要挤出墨汁。
之前已经觉得阮玫警戒心低,可没想到过这么低。
但陈山野又不舍得破坏这一刻安宁。
他脱了鞋袜和衣服,洗手洗脸后蹑手蹑脚地钻进被子里,手慢慢探到阮玫身前,轻捂在她温暖的小腹前。
陈山野亲吻着她沐浴在清冷光线下的圆润肩头,闭上眼,轻叹一口气。
他觉得自己变得自私,想占有她,想将她据为己有。
他甚至想快点到冬天,这样夜晚就能变长一点,他也能看多几眼玫瑰的盛放。
过了一会儿,身前的人儿突然动了动,主动往后挤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