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驰黑黝黝的眼睛亮,笃定地、不容置疑地说:“能的,无论是什么。”

无论是什么,他都会帮雪郁实现。

壮实粗笨的男人语气诚恳,仿佛让他现在拿刀在自己窝子剜刀都不会犹豫,真傻,怎么会真的有人在他身上傻年呢?

雪郁涌上难以形容的滋味,莫名不敢去看那亮放光的眼睛:“楼下吧,楼下我和你说。”

程驰还以为自己会迫不及待,可他高兴,因为还有段五分钟的路程,他还能跟雪郁待在起,前几秒他以为要就此分别的。

五分钟不长不短。

眨眼就了楼底下,正是举家欢乐的新年期,电视机里的笑声从窗棂溢出来,雪郁用脚尖搓了搓地面的积雪,没去看面前眼里笑意止都止不住的男人。

“我想再确认次,我的愿望,你都能帮我实现,对吗?”

“……嗯。”能听出程驰期待。

“好,那我要说了。”

雪郁膝盖紧着,像合拢的花苞,点点碎雪在他睫『毛』上驻足,眨眨,便往下落点,也是这候,他看雪郁的下眼睑有点青,没睡好吗?

周围太过安静,在雪郁长久的沉默中,程驰说不清是什么原因,脏忽然难以抑制地咯噔了下。

其实他直有预感,在他没提新年愿望前,雪郁就直想和他说什么,不过没找合适机。

现在这个机有了,雪郁路上想说的、欲言又止的,即将要借助这个机会说出来。

人的第六感奇怪,就比这瞬间,程驰突然不想听雪郁的新年愿望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