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在。

其实不是,戚沉记,直记,没有忘记过。

男人盯着那瓶能吊命的『药』,『色』在某刻变有些狰狞,他拧开瓶盖,倒出颗白『色』『药』片,两根瘦长手指攥住不及指盖小的『药』物,粗暴地怼熟睡中的雪郁边。

他捏住雪郁的两颊,想『逼』迫雪郁张。

雪郁被他捏疼了,肉压牙齿上,磨生疼,人没醒,却剧烈地呛咳起来。

戚沉在那声快濒死的呛咳中停住手,他颓然地、震惊地吸了气,看着雪郁尚未褪去痛苦的脸,几乎逃跑似的,逃离了这间房子。

戚沉茫然地想,他这是怎么了。

裴雪郁死不是他乐意看的吗?

从裴雪郁搬进古宅的那刻,他就想让裴雪郁去死了,但他不想自己动手,他要让裴雪郁死都不知道自己怎么死的,所以他故意放出了阁楼的邪祟,可看裴雪郁的表情,他自己先软了。

后来是知裴雪郁患了疾,他怜悯、想笑,觉贱人的孩子罪有应,他跟着裴雪郁来,不过是想看看他什么候死,戚沉当初就是这么想的。

程驰可以喜欢他,宋桡荀可以喜欢他,但戚沉不行。

他和裴雪郁中间横着个杀人犯。

裴雪郁本来就该死。

而裴雪郁现在快死了,他该笑的,该开的。

可他开吗?

戚沉不知道,但他觉开不该是这样的。

连他最擅长的笑都做不。

……

雪郁情况变差了,先是嗜睡,记忆力下降,再是提不起精,走路都能发会呆,种种迹象都表他不太好了,这件事他和戚沉彼此照不宣,可他们又默契地没提起过次。

这天是年初三,程驰陪闫莉兰下乡探完亲戚,回来找雪郁起出去过年,雪郁没想怎么拒绝,同意了。

他套了件雪绒绒的外套,娇小的身体裹在里面,有种让人忍不住把他捧在手细细呵护的易碎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