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抱动吗?”
“……”
雪郁觉得这话问出来都有点荒唐,他有必要解释下:“你是不是,真把我当废物了?我长这么大,也是能拎得动东西的,不会压一下就坏。”
其实雪郁长得并不幼态,身材比例是像学过舞蹈的那种,纤细端正,柔韧性也极好,只是过白过软的皮肤,经常会让人误以为他什么都不能干。
路窦嗓音发紧地“哦”了声。
越来越多乘客上车,他终于意识到他现在该找座位坐了。
“你坐哪里?”旁边的方识许声音温淡,不带感情,像在问他今天交作业没。
路窦反应快于大脑,几乎是他话音一落,围在眼眶里的漆黑眼珠,便看向了雪郁旁边的位子,他的手都要指出去了,又被不知打哪儿来的羞耻心硬掰回去。
如果说要坐这,会不会让雪郁觉得他很想和他坐?
应该不会吧。
而且他也没这样想。
他单纯是不想再走到其他地方,想就近原则坐下而已。
在路窦天人交战时,一只修长的手搭在椅背上,青脉起伏,异常好看,方识许淡声说:“那我坐了?”
是疑问、商量的语气,意味着不是绝对。
路窦和方识许其实没怎么交流过,哪怕他们共处同间寝室三年,碍于方识许不爱交际的性子,也碍于他本身懒得和话少的人接触。
他看着这位眉深目阔的班长,用对己宽容、对别人双标的大脑想,方识许就那么懒,不能找别的位子坐吗?
多走两步去后面坐又不会死。
路窦不说话,方识许也没催促,平淡地和路窦对着视线。
雪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