肤肉软弹,凸起的踝骨清瘦干净,青色脉络蜿蜒而上,再往上衔着一段细长的弧度,软软腻腻,跟搽了脂膏般润白,不用想都能猜到摸上去是什么样的。

雪郁这时还没发现他在走神:“恶灵手上的人命越多,被关押的时间会越久,你现在已经杀了至少二十个,起码要被关几百年以上,还不打算收手吗?”

“你现在坦白目的,交代有没有同伙,及时醒悟,还能免遭几次‘鞭灵’。”

鞭灵是惩罚恶灵的一种方式,痛苦程度,不亚于把一个人活生生剥骨扒皮。

原主爷爷还在世时,每隔五年都要对那类杀孽过重的恶灵进行一次鞭打,意在让他们知错。

雪郁本来还要再说,见恶灵安静过了头,显然在发呆,潮粉的眼尾微微上挑,气得忘记自己是处于劣势的那一方,别人一下就能把他抱起来左搓右磨:“你有没有在听我说什么。”

“有。”

男人站在阴影里,覆在黑衣下的肌肉精壮发达,一身悍匪气质,粗哑的嗓音却委屈极了:“但是就算结了婚,也不一定要所有事都汇报给妻子的。”

雪郁:“?”

先不说他们有没有熟到这个份上,这个类比能放到一个杀人犯和无辜的学生身上吗?

雪郁又耻,又恼,又无措,对瞎比喻的恶灵无话可说,一把抓过被子盖住下半张脸,骂声含糊在唇齿:“……有病。”

恶灵听感灵敏,那两个字一字不漏传进了耳朵里,但他被骂了也不生气,就不吭不响站在后面看雪郁睡觉。

雪郁前半程一直在留意恶灵的举动,担心他下杀手,但恶灵一晚上干的最出格的事,顶多是忍不住拿放在桌上的饮料喝了口。

雪郁留意着、留意着,眼皮渐沉。

第二天起来天光大亮,宿舍早没了恶灵的身影,雪郁晕头昏脑踩上拖鞋,走到阳台前打开窗帘。

系统见他眼下有淡淡乌青,也一反常态地话很少,知道他怕鬼,昨晚一定是被吓着了,刚想安慰两句。

就见雪郁拿过床架上挂着的外套,心有余悸抿抿唇,慢吞吞地说:“还好,保住了一件衣服。”

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