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能在那样的场合下直接把人抱起来?
明天可怎么办?
别看那众臣子正儿八经的,细究起来,比一些妇人还长舌,今日陛下当众抱人,明日无论是什么添油加醋的话都能编排出去。
前些年就出过一事,从西域送来的美人,陛下一眼没瞧,不多时就有人传出陛下是个深藏已久的断袖,这一抱,岂不是要坐实了这个谣言?
云康淡唇轻抿,牢牢抱着雪郁不让他掉下去,走了两三步,才和累如黄牛的太监说:“你先回去吧,朕有事和他算账。”
太监用怜惜的目光看了雪郁一眼,想替他说两句话,可对上男人阴寒的脸色,实在有心无力:“嗻。”
老太监不敢违抗命令,应完转身离去。
云康拢了拢手中的膝弯,眉峰一提,敏锐地发觉到什么:“醒了?”
“嗯……”窝在他怀里的白脸被热得粉扑扑的,连调子都软得像在水里泡过,雪郁无意识在他衣襟上蹭了蹭,眼皮都不想抬,小声道,“不舒服。”
还搞不清楚状况。
还敢伸手去掰覆在背上的手,用含糊的两三个字,嫌男人硌得他难受。
云康沉默了许久,覆着他的力气和位置都没变,语调却相较于前一句,变得更冷了:“必须要靠着人才能舒服,对吗?”
雪郁在睡过去后,对自己的所作所为处于全然不知的状态,所以他皱着眉头想了两秒,还是搞不懂云康在说什么。
他茫然地吞咽,感觉发干的嗓子好了些,才道:“能不能先放我下来?”
这样说话也太不像样子了。
云康眉阔深,在背光的地方五官阴森又发寒,雪郁和他对视了几眼,两三秒后,如愿以偿下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