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动不想动。两个人抱在一起,从谁先去冲澡一直讨论到晚上吃什么。

薄悬接着点开没看完的讲座进度条,口中说:“炖个骨头汤吧。”

蒋寄野叹了口气。

他就知道。

薄悬轻轻捶了他肩膀一下,蒋寄野生无可恋地改口:“骨头汤好,可太好了,我爱喝,以形补形。”

薄悬:“喝太多会不会容易骨质增生。”

“你也知道啊,”蒋寄野笑了。

薄悬洗澡去了,蒋寄野爬起来洗了洗手,厨房的台面上搁着清早刚送上门的一袋新鲜猪骨,血淋淋的样子,还挺渗人,他用两根手指挑拣出来两个最小的,随便拿水涮涮,加上盐扔进锅里。

反正薄悬不吃,走个过场,吃不死人就行。

蒋寄野去洗澡,再回来,汤已经煮好摆上桌了,薄悬告诉他:“你手机刚才响了。”

蒋寄野拿着毛巾擦头发,顺口问:“谁啊。”

薄悬:“不知道。”

蒋寄野莫名:“嗯?”

薄悬说:“我没给你接,万一不太方便。”

蒋寄野更莫名其妙了,有什么不方便的,你都听见了不给我接。拿起手机翻了翻,来电人竟然是他那个日理万机的亲爹难得啊,他还记得自己有个儿子。

蒋寄野没把受伤的事告诉家里,这点小伤不值当让一群人提心吊胆的,虽然他在篮球场摔断一条腿的丢脸事迹已经传遍了。学校就是这样,一点小风小浪都能被传播演变成燎原之火,余研乃至外院的学生纷纷跑来打探消息,据说最新的版本是他人在篮球场当场摔死了。

蒋寄野回拨回去,他爹的口风听起来果然像是不知情。

老人家问他人在哪窝着呢,表示最近会回a市一趟,可以收拾收拾准备接驾了。

亲爹发话,蒋寄野只有应下来的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