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到一半,薄悬浑身微微发抖。
蒋寄野端详着放开他,不满意道:“……你笑什么?”
薄悬心情好,联想到那副画面,笑得更厉害了,脑袋和声音一起埋进被子里:“我明天买点大骨头回来炖,医生说你要补补钙质,你别忘了提醒我。”
蒋寄野动手把被子里的鸵鸟刨出来:“你不专心!我刚才的问题你还没回答我。”
“不是都说完了。”薄悬头发被拨弄得乱糟糟,一张脸上笑意盈盈看着他,鲜有过的情绪外露。
蒋寄野手上一停,稀奇地看他好几眼:“等会,你今天这么高兴,碰上什么好事了,说出来让我也高兴高兴。”
薄悬摇摇头,爬起来说:“我去外面睡觉,还有点东西要看,要给你熄灯吗?”
又要工作,蒋寄野仰身摔在大床上,有气无力道:“祖宗,咱歇一天成不,家里还没到揭不开锅的地步,地主家的驴也没像你这么勤奋的。”
这也是蒋寄野无法理解之处了。
他爸蒋鸿義一年到头各种会议报告层出不穷,照样会抽假期跟他妈出去游山玩水,对比之下,薄悬简直上班成瘾,或者创业初期必须花费心思至此?
不过学神的世界他不懂,蒋寄野也不会直说你别去上班了,万一人家追求的就是功成名就,他非要一厢情愿强制性把人拘在家里赋闲,那也够残忍的。
接下来的一整个周末连同五一假期,蒋寄野都没怎么出门,每天除了吃就是睡,闲得快要长毛。薄悬收藏的甜宠电视剧都被他从压箱底的平板收藏夹里翻了出来。
电视是新奇的剧情,男的帅,女的靓,蒋寄野看了一会,觉得没意思,忍不住去观察薄悬。
他这一受伤,薄悬也不大出门了,确实没有公务,先前为了旅游将时间早早腾出来,谁知撞上这一桩意外,小门小户请不了护工,如此一来,剩下两个人几乎二十四小时腻在一起。
清早,阳台纱帘被微风带着拂过花盆里的绿植,晨光暖融融落在客厅光洁的地板上。
两人在小沙发上互相倚坐着,薄悬看一个业内的英文讲座,蒋寄野心不在焉地翻着投影仪里的节目单。
他近日连喝几碗大补汤,补得有点过了头了,这个年龄段本身气血充足,和对象互相对视两眼都能莫名其妙地升旗,对着绿油油风光无限好的大草原,脑子里呼呼悠悠崩出赵忠祥老师的经典台词:春天到了,万物复苏,大草原又到了动物们……’
他扭头看着薄悬的脖颈,肌理细腻,凑过去不轻不重地啃了一口。
没设防的薄悬短促地啊了一声,说:“痒。”
蒋寄野抽张湿纸巾,擦掉蹭上去的口水,擦完看了看,皮薄肉嫩,白中带着点红痕,他没忍住又啃了一口。
薄悬被两口彻底啃清醒了,从讲座里抬起头,面露疑惑。
蒋寄野:“我想起来,我成年了。”
可不是,都成年快满一年了。
这话挺没头没脑,但是薄悬一下子听懂了。
楞了两秒,他忍着发笑将目光落在蒋寄野腿上:“医生说你最近要好好修养。”
蒋寄野将脚垫在地上试了试力道,隐隐有些痛感。
腿到用时方恨少。蒋寄野把两腿一搭,无趣地退回到了安全距离。
他突然反常地激动一遭,薄悬放下手里的事,追过来好奇地问:“你刚才看见什么了?”
蒋寄野说:“见鬼了。”
薄悬手指顺着他的膝盖往上摸,低声说:“家里没准备要用的东西,过两天再买,那我先用手了?”
……
两个人滚来滚去腻歪完,草草收拾了下,一堆揉皱的湿巾被抛进垃圾桶,蒋寄野懒洋洋躺在沙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