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睛发红:“别用那样的语气喊我,你害我还不够惨吗?”
她强行咽下喉咙里不断上涌的血腥气,多月来强撑的冷漠终于裂开一道缝隙:“我是萧淼,而你,还是我的絮絮吗……”
凌絮仓皇失措地出了牢房,在她逃走不久,萧淼吐出一口血。牢头骇然,不敢教殿下晓得,急忙请了医师来。
命运分开的岔道口并未留给有情人走回头路的机会,错过就是错过了。
要说萧淼爱凌絮吗?她怎能不爱凌絮呢?若不爱怎至于到了郁结自苦的地步?凌絮爱萧淼吗?也爱。或许不比萧淼爱的少。
若无深爱,以她皇室嫡女的身份怎么甘心一次次委身在敌国长公主的身.下?若无深爱,作何要以一人之力在地牢这样凶险充满变数的地方强硬护得萧淼无虞?
但爱是带着血淋淋的伤口的。因为萧淼终究被她所伤。
被臣民赋予了莫大希望的三殿下于清晨率领大军出城,且说冶国陈兵十万的战报传来,鸾国这边快速做出了反应。
排兵布阵,在场的都是行家,商讨结束,诸将各回各家,与家人共享弥足可贵的时光。
萧悬拍了拍‘女婿’的肩膀:“好好陪着阿行。”
淮纵点头,亲自将岳父送出侯府大门。
今晚无星无月,风冷得彻骨。寝室温暖如春,萧行从浴室出来身上仅仅披着一层轻纱。
玲珑身段若隐若现,周身漫着淮纵最喜欢的香气,撑着修长完美的玉腿来到她面前,温温柔柔地坐在她腿上,双臂不费多少力气地揽着。
还没开口说话,淮纵就被她这番举动弄得一阵心痒又心酸。她有自己的家,可她没法陪萧行过一个完整的新年。
凌絮不按套路出牌,闹得她大年三十也就是明天就得领兵出征。
她要去保护边关更多人的家。
压下酸楚,淮纵扬起柔软笑容:“阿行今晚怎么不害羞了?”
“我时常害羞吗?”萧行搂着她:“害羞皆因爱你,不害羞,也因为爱你。”
这样美的阿行十足挑动了她的心,长夜漫漫,她却总觉光阴流逝地太快,收紧了搭在腰肢的手。
听着她一声重过一声的呼吸,萧行眸子漫着浅笑,当真如一朵解语花,善解人意:“阿纵…我冷……”
“冷吗?”淮纵按在她肩膀稍稍分开一段距离,准备抱她就寝。
哪知眼神胶着在那层轻薄纱衣,喉咙不受控制地吞.咽了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