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需要有万贯家财,也不用多英俊的外形。
只要人品足够好,挣的钱够一日三餐,懂得心疼人就好。
但命运兜兜转转,她仍然嫁给了赫赫扬扬的程隽礼,做了这个程太太。
可见这世上的事情,你怎么想的没用,要看老天爷怎么想。
那李大夫一把岁数了,一脸高深莫测的样子。
姜枝在心里骂了句:野狐禅。
也就专骗这些贵妇们的钱。
以前郑女士就是这帮贵妇中的最傻缺的一个。
谁曾想他把了半天脉,只问出一句不相干的:“多大了?”
何颍脱口而出:“二十四。”
姜枝忙纠正说:“妈,其实是二十五。”
何颍疑惑地看着她,“我怎么记得是二十四?”
“我身份证上改小了一岁。”
何颍有些急了,“为什么?”
她的反应在意料之外,旋即自己也觉得失态。
又低声补充了句,“我只是觉得奇怪。”
姜枝没有多说,“这要问我爸,是他改的,他没告诉我。”
何颍像有无限怅然,“你爸啊......”
姜枝尚来不及细想,那边李大夫开口了:“这位夫人气血虚得厉害,应是常年节食之故,还需仔细调理一段时日,才能考虑怀孕生子。”
姜枝:野狐禅有点东西。
连她节食都能把脉看得出来。
不过片刻,大夫已开好了药方,他递到何颍的手中,“去抓药吧。”
那副样子分明是对何颍包里的金卡说:拿来吧你。
真就人傻钱多,才会这样去撒。
姜枝和何颍回到裕园的时候已经是中午。
何颍把药交给俞伯:“吩咐人熬了,一天喝三次。”
俞伯忙不迭地应是。
程隽礼已经换了衬衫在沙发上看新闻,一副事不关己的态度,连姜枝她们进门也像是没瞧见似的。
他老神在在,姜枝却着急。
她根本就不想喝这些苦药汁,没得白折腾自己,更何况她还每天吃着避孕药。
一边喝坐胎药,一边吃避孕药。
姜枝已经开始怀疑,这么吃下去她是不是会英年早逝?总之活不过三十岁。
她频频望向程隽礼,盼他能开口把何颍支走,她也好把这药倒了。
程隽礼仅用余光就捕捉到了她求助的眼神,但就是不转头,也不给她回应,让这个没良心的小丫头片子着会儿急也好。
他想都不用想,就知道姜枝肯定不耐烦喝这药,一个用避孕药冒充维生素的人,会喝坐胎药吗?
她看着也不像对人世毫无眷恋。
似乎还挺愿意活着,好过她的淡泊日子。
直到俞伯捧了青瓷药盏上来,姜枝的表情,已经从惶急变成了视死如归。
程隽礼看着都想笑,以至于说话的时候,沾染上了几分愉悦:“何颍女士,你不是想留这儿吃饭吧?没做你的。”
何颍早习惯了儿子的逐客令,只是不想他到这会儿才发作。
何颍拿上包,瞪了他一眼:“我没饭吃了?要问你伸手要饭?看你显摆的,让你太太把药喝了。”
这反应在程隽礼的意料之内,一年之中,他们母子坐下来吃饭的次数,寥寥可数。
姜枝怀着激动的心,专等着何颍的身影到了门口,才假模假式地开口:“妈您别理他,留下吃饭吧。”
何颍摆了摆手就走了。
一分钟她都不愿多留。
程隽礼放下手机,双手抱臂,斜靠沙发,静静看着她表演。
姜枝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