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跟诸位点头应个散礼,转身出门在院中上镣铐。
寒铁撞得声音刺耳又沉,膳厅几位秉笔随堂一同走出来,都立在门前看。
给祁聿扣锁的腾骧左卫官受不住这些目光,一把挥开手下卫士动作,叱喝:“蠢材,一家人何必现在锁,到神武门了再做样子。”
腾骧左卫隶属四卫军,本就是从御马监分出去的禁军,眼下这支禁军最高掌事提督职务也并在刘栩身上,可不是一家亲么。
祁聿双手才被铐上又被下锁,连同搭绕在腰上腿脚上的铁链一并去了,周身压沉一下轻盈不少,能吐口缓气。
其实宫里只要不是真问讯,她身上刑具都不会是惩人的,全是空心玩意做给人看。
就是花费有点贵,还好司礼监有人帮她销帐。
她转着腕子活动,恍然瞧见一衣胸背花盘领窄袖衫人眼前飘过,不顾禁军两步追上去。
冲着膳厅刘栩位置高声:“翁父,儿子僭越一下。”抬脚将这名阉人踹翻。
不等这人回头看清是谁、求饶,她已将人恶狠狠碾在脚下,龇牙恶声:“昨儿是你趁我的人在门外晕了,私自做主提进来想再孝敬给翁父?”
“坏我与翁父亲子情谊,你该死。你且等我手头上忙完处置你。”
这人哭天喊地求饶命,声都扯烂了嗓子,也不敢喊一声‘老祖宗救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