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5章(1 / 2)

陆斜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自然伸手接过她臂上银狐氅衣轻车熟路往架杆上挂。

又这样喊......祁聿脊梁一震后蹙紧眉。

“你还这样喊我做什么,不别扭?”

都知她是女子了,怎么张口还这般轻易。

显得他愈发厚颜无耻,陆家好教养陆斜真是一点也不沾。

陆斜走进窗光下,雪腌过的月光柔出更淡的色铺他半身。脑中自动补齐他周身身量,祁聿不由自己咋舌他生的玉质。

只可惜这身衣裳坏了陆斜风流品貌。

她眼睛逐渐适应室内昏暗,陆斜模糊五官渐渐显见。瞥清陆斜动作后她气息稍稍顶促了下胸口,不知名心绪漠然胀开。

陆斜几时将她‘室内’都摸清楚了。

陆斜披挂好氅衣,忙牵扯着祁聿衣袖送人上榻。

她背上金针还嵌着,不宜受风受寒,这个天再引起前几日那样的热,反复起来这个冬天都要下不了榻了。

“所有称呼里只有这个与你最近,自然要挑个便宜。”

陆斜声音干爽,比刘栩那个恣心纵欲要舒适的多。

小臂被人轻轻握着,祁聿垂眸看眼两人‘肌肤’相亲的阴影。

“你如今真是一丝脸也不要。”

陆斜哄人上榻,弯腰瞬间祁聿一把将人腰腹顶住不许人佝偻。

预判陆斜动作,她厉声叱喝:“不要你侍奉,站开。”

陆斜金尊玉贵的,作什么行这等伺候人活计,弯腰自己去褪靴。

“你来有什么事,说事。”

一听陆斜就拧蹙起眉:“说事说事,我就不能单是想见见你?”

陆斜握住祁聿腕子将手提起阻人弯腰,自顾自蹲下身握住人小腿,想给她褪靴。

触到革靴,方才她踹的雪人雪渣进屋全融成水,靴面湿了大半,手一碰都凉......还好她没碰着。

祁聿搡他肩抽腿,陆斜直接下力将人摁实在手中,不叫祁聿乱动。

夹着寒气蔑哼:“不要我伺候,你出宫马车里同那位小相公顽笑时便自在了?”

“你还将御赐的玉给他摸,他长得有我好看?比我同你更亲近?他是个什么东西,值得你与他好言二三句的相谈出宫。”

他跟她才是生死一处的人,祁聿是不是又忘了。

这个该死的凉。**。性简直可恶。

陆斜龇牙,横眉再问。

“你为什么从没主动将你的佩玉给我摸摸。”

御赐加常年亲佩的玉,这该是多亲昵的关系才能碰触一二。

他摸过,却不是祁聿亲自放他进手中给摸的,与那人待遇简直天渊之别。

他在司礼监听人报来的时候气都气死了。

这小寡妇一样的冲天怨气......祁聿猝然无措。

她没给,陆斜碰得还少?抓握好几回了吧,这才是真真刘栩都没摸过的东西。

陆斜在说方才出宫去户部,她顺手带上那位烟花馆请进宫的人......

她第一次给刘栩做这种龌龊事,人好好活着,不免就起了宽仁,纵了那人一份愿景。

鬼晓得那人钱财不要、权柄不沾,就求着见一见这块玉。

虽不合常理,可这人也确实实实在在给她解了难,一个小要求罢了,给了便给了。当时想着那人要敢作势摔藏,便就地将人杀了。

他一个富贵出生的小少爷同个娼流作什么比,陆斜究竟有没有长脑子。

陆斜一嗓子埋怨,此刻她明白陆斜今日为何会来......

腿一下不再动,放任陆斜爱如何就如何。这是借着由头来耍赖,他撒完心气儿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