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宗半步随在身旁慢慢往里走。
祁聿一副泰然自若,丝毫不惊。
“我来了,开场吧。”
祁聿随意的腔调就如同坐戏台下点了一台戏般,分毫不觉这是杀人性命的景。且他自己的性命也悬了半截在台上,随时会被人强拉上台被迫演出。
陈诉遥看步步往里踩的祁聿,再看向陆斜。
知道此物与自己没干系,但他看见刹那还是会想起四年前祁聿那日,将人气息扼得好一阵难受,神经下意识生了股紧张。
陆斜今日这封‘战帖’下的格外是时机,前朝此刻哄抬他,现在内廷都以陆斜亲文臣而聚在一起刁难、诬陷、杀他。
‘战帖’下了旁人不能插手,便成了一对一的局。
再对陆斜动手的就要向对方投诚,这便成了公然在内廷站队,日后再有政变,可就难言下场。
陆斜风头正大的头一日,有人顾及他是祁聿唯一的干儿子不敢冒然动手,次日赵氏合提点众人后就扭了局面。
唯一缺憾的是陆斜在内廷经手事务太少,根本拿不住他太多缺攻杀。
现在众人都将手上事务挖了坑的朝他手上递,早晚有日能给陆斜捅个窟窿。
他内廷没基础,一个破缺就够万劫不复。
再说也有旁的招数。
当下祁聿也保不得他,不然他一人想握两厂的心思就瞒不住了。就祁聿那点心思,老祖宗断然不会叫祁聿如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