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聿动作乍然僵停,茶到嘴里了都不喝了,急着抽过陆斜手上东西。
一眼,签文拍陆斜脸上。
戾瞪:“出宫伴驾的人早早登了册,随意这么递一张进来让你签你就签?让你调人你调人?你看清楚了字迹没有,这是陈诉的么!”
“你进来这半个月到底学了什么,什么没学会也罢,至少桌上这几人的笔迹你记一记吧!”
“几时递的签文,谁递的,调了谁出宫,赶紧将人召回来!该拿该抓的全捕回来下狱。”
她转身回去套衣裳穿靴,一顿动作风风火火。穿得狼狈又滑稽,可这身清姿做出来又好看。
陆斜跟在身后驻足在门前缓缓敛眸,指腹蹭蹭杯祁聿拍打签文的地方,肌肤好像还停留了些感觉在上面。
他悄悄钩唇:“我签了,但扣下了。”
祁聿咬牙瞪杀一记凶神恶煞来,拣起一只靴扔他身上:“你会不会说话办事!再说半句我弄死你!”
陆斜慌手抱住祁聿靴,眼下悄然温色,却故作急急垂声谦服的解释:“不问干爹,我不敢行事。”
这张签文他要发出去,调出去的人只要犯事,他必受牵累。轻则下狱、重则掉脑袋,这点轻重他是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