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他们也配用齐衍礼父母的名头出现?在家宴?
纪知?鸢眼尾微挑,眼底浮起一丝讥诮的冷意。
“关?于我的身世?,从未向任何人提起过,你是第一个知?道的。”齐衍礼的声音贴着耳畔传来,尾音带着几不?可察的轻颤。他似乎突然意识到?这话听起来别有深意,急忙补充道:“我没?有想要博取你的同情的意思。”
话音戛然而止,他下意识屏住呼吸。胸腔里跳动的心脏仿佛悬在悬崖边上,静静等待着纪知?鸢的回应。
“嗯,我明白。”
纪知?鸢的声线平静得像一泓秋水,连一丝涟漪都?未曾泛起。
她轻扯了下环在腰间的手臂,声音放得更轻:“齐衍礼,先松开一下好吗?”
一句话像碎石坠入湖面。
原本就?绷紧神经的齐衍礼顿时乱了方寸,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收紧了手臂。
“不?行。”他的声音闷在她的肩窝里说,“不?放。”
纪知?鸢能感受到?齐衍礼此刻的混乱与不?安,她放柔声音,带着几分诱哄的意味,“你抱得这么紧,我要怎么亲你呢?”
在听完齐衍礼的遭遇后,纪知?鸢心头涌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冲动她想要亲吻他。
这并非出于怜悯或安慰,而是一种纯粹的本能渴望。
齐衍礼闻言一怔,眼中瞬间迸发出难以置信的惊喜。他下意识松了松环抱的手臂,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颤抖,“你刚才……说什么?”
趁着齐衍礼怔忡的瞬间,纪知?鸢已然灵巧地转过身来,眼波流转间盈满笑意,声音里带着雀跃的尾调:“我说,我想亲亲你。”
下一秒,她踮起脚尖,双手轻轻捧住他的脸庞,在男人尚未回神之?际,一个羽毛般的吻便落在了他的唇角。
纪知?鸢亲吻的速度很快,几乎是唇瓣碰上的瞬间,便离开了。
空气中只余下她淡淡的甜香。
齐衍礼怔了许久才回神,唇角不?自?觉地扬起一抹浅笑,指尖轻轻摩挲着方才被纪知?鸢吻过的地方。
“齐衍礼,这些年独自?扛下这么多,很辛苦吧。”
纪知?鸢语气温柔,眼中浮上一丝心疼。
她抬起手,指尖轻拂过他的短发,短发黑硬却意外?地柔软,仿佛触到?了他坚硬外?表下不?为人知?的柔软。
被至亲当作利益博弈的筹码;被束缚天性,硬生生磨成齐家完美的傀儡;更被无数暗处的眼睛觊觎着,恨不?能将他碾碎在权谋的齿轮里。
这些本不?该是他承受的。
是血脉相连的人,亲手给他套上了枷锁。
独自?扛下这一切,接受带有目的性的爱。
一定很辛苦吧。
纪知?鸢眸中的怜惜如潮水般漫溢,几乎要冲破眼眶的堤防。
齐衍礼沉默地摇了摇头,眼尾泛起细碎的晶莹,强撑的坚强被泪水悄然瓦解。
他牵起纪知?鸢的手,在她掌心落下一吻。
眼神虔诚而温柔,宛如信徒在膜拜他的神明。
齐衍礼习惯了这种生活,并不?觉得自?己有多不?幸。
反而,他很享受当前的人生。
拥有纪知?鸢。
拥有毕生挚爱。
他能原谅自?己经受的一切苦难。
“阿鸢,我是幸运的,我还有你。”
“所以你不?能离开我。”
“一定不?能离开我。”
齐衍礼紧握住十指相扣的手,目光灼灼地凝视着她,声音里透着一丝焦急。
他迫切地想要听到?她肯定的答复。
那日天气正好,从窗户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