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打算和他做吗?”齐衍礼又问。

纪知鸢瞳孔微颤,震惊和愤怒在眸底交织,怒斥:“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说?什么?”

来电铃声再次响起,活生生浇灭两人之间还未燃起的火花。

还是纪知鸢的手机。

还是祁佑航的来电。

齐衍礼笃定?她不会接,幽幽开?口。

“我知道。”

“所以拜托你,要想他也别在我面?前想他。”

“我很小气,不愿意与别人分享自己的妻子。”

如果这段话提前一分钟说出来,或许纪知鸢会心软,继续与他在沙发上沉沦。

可惜世上没有如果。

怒意?上头的纪知鸢在齐衍礼眼皮子底下拿起手机,视线直勾勾地望向他,手指滑动接通电话?。

“知鸢,你终于?接电话?了?。”

男声温润,夹杂着显而易见的担心。

纪知鸢清了?清嗓子,恢复正常语气,“喂,有什么事吗?”

她的眼神?充满挑衅意?味,唇角扬起一抹似有若无的浅笑?,好像在说?:既然你都这样说?了?,我总不能让你失望。

“没什么,我看见了?你发的朋友圈。想来问问你是不是回国了??瑞士好玩吗?”

听起来没有其他意?图,仅是朋友之间的正常寒暄,除了?时间不太对劲。

纪知鸢认真地思考,“今天回来的,瑞士很好玩,强烈推荐。”

说?完,她后知后觉到另一处的不对劲。

祁佑航知道她外出旅游这件事情不奇怪。

毕竟在出发之前,她曾向乐团的负责人请假。

奇怪的是祁佑航怎么知道她去的是瑞士?

她记得?自己只向齐衍礼一人透露了?自己旅行的目的地。

纪知鸢好看的眉毛微蹙,脸上浮现一层茫然不解的神?情。

旋即开?口询问:“你怎么知道我去瑞士了??”

“你告诉我的。”

祁佑航的回答太过理所当然,导致纪知鸢产生了?自我怀疑的念头。

她告诉祁佑航的?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她怎么会把私事拿出来与祁佑航闲聊。

纪知鸢将内心的狐疑追问到底,“我什么时候和你说?的?我怎么不记得?有这回事情了??”

“应该出发的那?一天,你给我发了?消息。”

出发时发送的消息?

她只在登机前发过一条消息,并且是发给齐衍礼的。

霎时间,纪知鸢眼神?变得?深晦。

一个小时前,她结束短暂的瑞士之旅回到家。

齐衍礼表现出来的异常十分明显。

客厅漆黑,他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上,如同?没有半分生机的木偶。

而发现她回家后,这种状态也没有得?到改变。

只当她是一团可有可无的空气。

纪知鸢的怒气骤然湮灭,取而代?之的是满满心虚。

不会吧?

本该发给齐衍礼的消息被错发给了?祁佑航?

这都是些什么事啊!

见纪知鸢和对面?男人越聊越欢,似乎没有停下来的意?思,齐衍礼再次俯身,颈侧往下吻。

情欲未散,身前女人肌肤红润,像极了?初熟的樱桃,泛着娇艳光泽,轻轻一掐就能滴出水来。

炙热坚硬的身体与她相贴。

齐衍礼使尽手段拉回她的专注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