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便再无计可施。”步思文挠了挠头,“若我参加文史院的考试,大抵是通不过的,说不定现在已然返乡。我的天赋和才能从不在那些文字上,鲁班院才是我该呆的地方。”
能清楚知道自身优势,并有勇气对抗外界的不理解,步思文的聪慧远比他表现出来得更多。
“对了,你走后,我在益州又呆了些时日,离开时那轮椅已经制好,龚老板用着甚为顺手。”
谢汐楼笑道:“我果然没托付错人,小弟再次替龚玉谢过步兄!”
二人边聊边走,谢汐楼借着这个机会向步思文打探书院中的事,只可惜他也刚来不久,呆的地方还是鲁班院,对文史院内的事儿一无所知。
青岩书院共有两个膳堂,供四个学院学子使用。膳堂位于山脚处,方便膳堂仆役每日运送最新鲜的蔬菜。
谢汐楼和步思文到膳堂时,偌大的堂中已坐了不少人。今日午膳有鱼脍,鲜美甘甜,她很是喜欢,一块一块吃得不停口。
步思文坐在她对面,边吃边道:“对了,还有个熟人也考进了书院。”
“谁啊?”
“穆元。”步思文将口中的汤面咽下,“入院考试那日,我瞧见他了,后来他顺利考入文史院,我入了鲁班院,之后再没见过面。”
穆元是灵州时,与她和步思文住在同一个院落的书生,曾经试图包庇凶手,将罪责揽到自己头上,后被谢汐楼发现拆穿,小惩大戒,挨了几大板。
谢汐楼略有些意外:“文史院的入院考试一向是最难的,报名者众,录取的学子却并不比其他院多多少。倒是没想到穆元兄有这般才华。”
“我也没想到,我要是能像他这般,我家中长辈就放心了。”
谢汐楼笑道:“你如今这般很好,他们早晚会想通。”
膳堂外有嬉笑声传来,几个十七八岁的少年结伴走入屋内,每个人脸上都挂着笑意,神情中带着少年人的傲气。
青岩书院学子统一着装,乍一看没什么区别,但若靠近细瞧,每个人的发冠,腰间配饰,都大不相同。有人带着普通的白玉,有人的发冠玉翠如嫩芽,散发着莹润的光。
这几个瞧着都是富贵人家的孩子,为首的那个大概是太后母族薛家的,不知道是几房的,谢汐楼认出来是因为这人和薛家大郎长得几乎一模一样。
膳堂此时坐满了人,没有空闲的位置,几人视线在堂内扫过一圈,落在了门口不远的角落。
那个角落坐着两个二十岁出头的年轻人,垂着头认真吃饭,并没注意到新来的几人。
薛瑾瑜走到那俩年轻人面前,笑道:“二位好雅致,今日课上夫子讲的策论可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