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宁之前会经常回来看看沈爷爷,在山下的花店里包上一束向日葵,然后放在沈爷爷的墓前。

后来渐渐地,我常常来,沈思宁偶尔来。再到现在,就是我一个人来。

像往常一样走到花店里打算买花,突然发现店门口挂起了店铺转让的牌子,于是又沉默着走向另一个花店。

还是没有忍住给沈思宁发了一条消息,和她说我们常去的花店关门了。

她似乎没有那么忙,消息回得很快,没有惊讶,理所当然地说道:“那就换一家买好了。”

我神情复杂地看着她这一句回复,摁下了关机键。

原来,沉溺在过去的人只有我一个啊。

此时的狼狈,比那天浑身湿透站在门口和一身清爽干燥的许舟对视都还要觉得难受和挫败。

我买了两捧向日葵,分别放在墓的两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