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仔细确认一遍。
傅修辞看她急匆匆地?找,忍不住笑着,揽过她的腰:“别找了,丢了就?丢了。”
宁书禾觉得?莫名:“……不是很重要吗?”
她虽然不清楚那?枚戒指就?是是何来历,也因?为他从不肯坦白而感到忿忿不平,但她知道,既然傅修辞总是一刻不离地?戴着,那?一定是对他来说十分重要的东西,丢不得?。
意识到这?点,傅修辞不由得?怔忡一瞬,许久才?堪堪落下一句:“不重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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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黑压压地?坐了一群人,宁书禾和傅修辞是最后到的,整个?葬仪期间,两个?多?小?时,她挎着傅修辞的手臂,除却仪式所需,一刻不离。
并不意外,等媒体走后,在遗嘱宣读会上,其他人才?开始发难,先是作?为长子的傅云霆严肃指出:如今怎么着也算是老三当家,前些日子傅修辞不仅对殡葬事宜极其不上心,半点表示也没有就?罢了,毕竟华尚那?头?也实?在是忙,大家都理解,但今儿是老爷子葬仪,他们小?两口却姗姗来迟,实?在是不合规矩,简直是完全不把老爷子当回事。
“我看,老爷子也是白疼他一场,这?遗嘱里头?的东西究竟如何,老三的份额都得?打个?折扣。”
傅云霆这?话落下,傅家有几位没什么印象的生面孔随即便应声附和,却也是少数。
经傅修辞这?半年里不分昼夜地?忙碌,如今傅家日进斗金的生意,几乎全都依仗他一手操盘,傅云霆对自?己和儿子被赶到东城心有不甘,旁人却还是要在北城混口饭吃,不会傻到跟财神爷过不去,反对的意见颇多?。
非议气?氛稍稍缓和时,傅云纤倒是一派柔弱悲痛的表现:“大哥,爸留给?老三的也只有个?位数的股份和一栋房子而已,还要折扣到哪儿去?更何况,爸这?才?刚走,你又何必这?么急……”
傅云霆一听这话:“正是因?为老爷子刚走,这?事儿才?要理清楚,才?对得?起在天之灵。”
言下之意,傅修辞连这?点可怜的东西都不配有,这?些年他任劳任怨替傅家当牛做马攒下的资本,纯粹是给?傅家其他人做嫁衣,不仅如此,他仅剩的一点儿少的可怜的“报酬”都要被敲骨吸髓,最后连渣都不能留下。
宁书禾在一旁听着,实?在觉得眼前的场景过分熟悉,只不过,被攻击和安排的对象由当年那?个?手足无措的她换成了她的丈夫罢了。
越往后听,她的脸色越是沉黯下去。
直到傅云霆说出一句:“老三,这?遗嘱又没什么限制条件,该是你的自?然是你的,只是这?房子是当年我母亲娘家给?的婚房,就?算之前是在爸名下,也……”
宁书禾的脸色已?经难看极了,忍不住想要再次开口时,身侧有些按捺不住攥紧成拳的手却被谁轻轻碰了碰。
宁书禾被惊了一下,倏然转头?看向傅修辞,他的脸色沉静,似乎已?打好腹稿。
又是那?个?,面对任何意外,都游刃有余的傅修辞。
随即,一直保持着沉默的傅修辞开口,是对她说的,他的声音清朗:“书禾,方才?奉的花还没送过去,你去催催吧。”
“我不能”
傅修辞不动声色地?捏了捏她的指尖。
宁书禾咬了咬下唇:“……好。”
可哪儿有什么奉花,他早早便盯着人送走了,他只是想把她摘出来,不想让她瞧见接下来的不体面罢了。
礼堂外的右手边有条遮荫长廊,宁书禾闷着一口气?走出来,在长廊旁的长椅坐下,长长地?呼出。
她抵着木质的靠背,梗直脊柱,两手不太自?然地?放在腿上。
她努力想